雪花变得更漂亮了,在我认识她以后,她从未如此美丽过,仿佛有种幸福的源泉从她身上源源不断地向外流淌着。
雪花一路上滔滔不绝说着她怀孕后身体的种种反应,说她有多么多么地爱肚子里的宝宝,说自打她进门后家里人对她有多好。
雪花在脖子上挂了一块玉佩,不时地用手抓着,想以此让肚里的孩子将来能有玉石般洁净的肤色,而不会像他的丈夫那样的暗红色。
我也戴了一块玉,但目的恰恰和雪花相反。
我以此来防止孩子遗传了我的肤色而不的我丈夫的,要知道虽然我大多呆在屋子里,但我的肤色还是不及我老同那般的乳白色。
在过去我们总是匆匆地去庙里磕几个头把贡品放好,而现在我们自豪地走进庙堂,把肚子挺得高高的,目光不时扫视着身边其他的准妈妈们,暗自比较着谁的肚子更大些、谁的胎位高些、谁的胎位低些,不过我们还是要保持言行的慈悲和高尚,因为这些美德会遗传给我们将来的儿子。
我们来到祭坛前,那里已经排满了几百双婴儿鞋。
我和雪花都在扇子上写了诗歌用来祭祀。
我写的主要是希望得一贵子承续卢家香火。
在结尾我这有写道:菩萨保佑。
我知道有很多人到这里来求子,请务必满足我的愿望啊。
我的诗词写得还是很得体的,但我想像着雪花会在她的扇子上怎么写呢?想必她定是用尽优雅的辞藻。
我暗自祈求菩萨千万不要因此而动摇了赐予我贵子的决心啊。
我不由得在心中不停地默念道:“菩萨保佑我啊,保佑我啊。”
我和雪花双双用右手将扇子放到了祭坛上,并用左手偷偷从上面拿下一双小鞋子藏进自己的衣袖里中。
之后我们赶忙离开了庙里。
在我们永明县凡是想生个大胖小子的妇女都会从庙里的祭坛上拿走一双婴儿鞋,但总还是偷偷摸摸的样子。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我们的方言里“鞋子”
和“孩子”
同音。
等我们的孩子顺利降生后,我们便把鞋子送回去,并献上贡品以表感激。
我们走在晴朗的天空下,一如过往的十二年我们去了彩线铺子。
我们在店里寻找着能够激发我们创作灵感的彩线。
雪花拿来了一组绿色的线供我挑捡,其中有春天般明艳的草绿、枯草般的暗绿、盛夏时的深绿、雨后苔藓般的青绿,还不等此后的红色系和黄色系的线拿过来,我就有些眼花缭乱了。
“明天,”
雪花建议道,“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停一停,让我们坐下来欣赏天上漂浮的云彩,听一听河水冲洗石子儿的声响,一边绣花一边吟唱。
那样的话我们的儿子以后会很高雅很有情趣了。”
我欣然亲吻了一下我的老同作为回答,离开雪花的日子,有时我的脑中会蹿出一些阴暗的念头,不过现在我发现我一如既往地深爱着我的老同。
天啊,我真的快要想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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