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脚掌和脚跟之间的狭缝必须有一个钱币的深度。
我若是能达到以上的要求便有源源不断的幸福作为犒赏。
农历八月二十四日一大早,我们用米团祭拜了小脚姑娘,我们的母亲则把小鞋供放在观音像前。
之后,妈妈和婶婶拿来了明矾、收敛剂、剪刀、特制的指甲钳和针线。
她们扯出了之前做好的绑带——每一条都有十厘米宽,十米长,再略微浆洗过。
然后家里所有的女人都上楼来了。
大姐最后一个上楼来,她提来了一桶煮沸了的水,里面浸泡着桑树根、杏仁、童子尿、草药和树根。
作为最年长的一个,我第一个绑脚,我下决心要尽可能地表现得勇敢些。
妈妈为我洗了脚,用明矾擦洗了一遍,这样可以防止出血和化脓。
她还把我的脚趾甲剪得非常地短,同时又把我的裹脚布浸湿了,以便在我脚上干却时,可以更为紧致。
接着,妈妈拉出裹脚布的一头,从我的脚背开始,掠过四个小脚趾,又绕过脚跟,在我的脚上层层缠绕着。
之后先用两根绳子扎起来,再用另外一根将其他两根固定,以便弯曲脚掌,让脚趾碰到脚跟,当中留开一条空隙,单单留下大脚趾用于行走。
妈妈就这样一遍遍重复着这一过程,直到十米布全部用完为止。
婶婶和奶奶站在她身后看着整个过程,以防绳子没有被扎紧。
最后妈妈把裹脚布缝得结结实实的,不让它松开,这样一来我的脚也不能从中挣脱出来了。
她帮我把另一个脚也绑好后,婶婶便在美月的脚上开始了。
这时三妹忽然说她口渴,下楼喝水去了。
美月的脚也绑好后,妈妈叫唤三妹,可她没有应声。
要是一小时之前,我肯定会被差去找她,不过从现在开始的两年时间,她们都不允许我下楼去。
妈妈和婶婶把屋子找了一遍仍不见人影,便去外头找了。
我本想跑到窗子边往外张望一下,可是我的脚已经开始作痛,我的脚骨被绑脚布缠得紧紧的,血液都无法顺畅地流通。
我的目光寻到了美月,她的脸已经像月亮一样惨白了。
她的脸上淌着两行清泪。
屋外传来了妈妈和婶婶的声音,她们“三妹,三妹”
地唤着。
奶奶和大姐也到了窗边往外探望着。
“哎呀!”
奶奶嘴里嘟哝着什么。
大姐转过身扫了我们一眼,说道:“妈妈和婶婶在邻居家。
你们听见三妹的尖叫声了吗?”
我和美月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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