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爆发时他参加了军事情报机构,被派往军情十四处,负责评价德国国防军的&ldo;信号&rdo;情报,由此得知兵力情况。
整个战争期间,他一直秘密地会见布伦特,向他递交所有能落到他手上的情报。
战后他转入英国对德管制委员会,在那儿他最终晋升为军事情报局的副局长,直至一九五二年他离职去从事商业活动为止。
他离开军事情报局是因为他就要结婚,不想告诉他的妻子说他曾经是一个间谍。
我和阿瑟一起会见了朗好几次,我很不喜欢他。
不像剑桥圈子里的其他人那样,他缺少风度。
我常觉奇怪,他究竟是怎么被接纳到&ldo;使徒学会&rdo;中去的。
他是个好管闲事、大惊小怪、喜欢瞎忙乎的人,外貌长得像个汽车修理工,而且似乎还以为自己虽然变节,可仍然还是一位优秀的军官。
他所作的供词毫无价值,当在某一点上对他提出质问时,他的态度总是翻来覆去地讲&ldo;我们应该相信&rdo;这样一句老话。
他兴致勃勃地对我们讲着他的故事,说他根本不知道还有其他间谍,并声称他在一九四五年就放弃了所有的间谍活动。
这和布伦特告诉我们的不相吻合。
布伦特说他在一九四六年去过德国,劝说朗申请到军情五处任职。
朗表示同意,然后由当时才离开情报机构、深率众望的布伦特给他写了一封推荐信。
也算是军情五处的运气好,盖伊&iddot;利德尔对穿制服的军官有一种很深的成见,于是他在局里的委员会里表态反对朗进入,尽管当时狄克&iddot;怀特表示支持,为此事怀特后来十分难堪。
但除了试图加入军情五处外,朗继续在德国进行秘密活动。
他矢口否认同俄国人有进一步的接触,而这显然是胡说八道。
凯恩克罗斯则具有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性格。
他是个聪明而看上去略显羸弱的苏格兰人,长着一头乱蓬蓬的红头发,说话带着一口土腔。
他出生于一个贫穷的工人阶级家庭,但以他十分惊人的才智,在三十年代敲开了剑桥的门户,成了一个公开的共产党员,然后又遵照俄国人的指示退党,申请加入外交部门。
凯恩克罗斯是阿瑟在一九五一年初怀疑的对象之一,那是在伯吉斯叛逃,在他的寓所里查获了包含有财政部信息的文件之后。
伊夫琳&iddot;麦克巴尼特认出那上面的笔迹是约翰&iddot;凯恩克罗斯的,于是他就被置于不间断的监视之下。
但是尽管他去赴他的指挥者的约会,可那个俄国人始终没有出现。
当一九五二年阿瑟找他正面交锋时,他否认自己是一个间谍,声称他曾作为伯吉斯的朋友向他提供过信息,并没有意识到伯吉斯是个间谍。
过后不久,凯恩克罗斯离开了英国,直到一九六七年,他从没有回来过。
在凯恩克罗斯供认后,阿瑟和我去巴黎再一次会见他,以便在一个中立国的约会地点听取他的进一步交待。
他已经告诉阿瑟他被一个老资格的共产党员詹姆斯&iddot;克卢格曼招募,他向俄国人递交过来自政府通讯总部和军情六处的情报等种种详情。
我们急切地想发现他是否还有其它的信息,以便引导我们找出另外的间谍。
凯恩克罗斯是一个能给人以好感的人。
朗赶着潮头随波逐流,当共产党时髦时他是个共产党,尔后又急于保住自己的性命;凯恩克罗斯则是个始终具有献身精神的共产党人。
共产主义是他的信仰,他以一种苏格兰人特有的固执,俗守着他的信仰。
同样不像朗,凯恩克罗斯尽他所能地向我们提供帮助。
因为他急于想回老家,认为同我们的合作是他赢得入境许可的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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