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许吴三儿叫他爸,他问过为什么,那时候那个男人是怎么回答自己来着呢,那个看似没心没肺的不老不死的混蛋直接笑嘻嘻的朝自己道:“什么?你要叫我爸?别介,本公子告诉你,你以后没准还要让本公子送终呢!”
瞧瞧这像是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该说的话吗?
本以为这些自己都不会记得的吴三儿此时却猛然发现,那些个记忆是如此的清晰,它们将自己的脑袋塞得满满的,堵得吴三儿脑仁儿青疼青疼的。
他怎么会忘记当自己说自己一定会给那人送终时,那人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时他不明白,后来他才知道,那人太孤寂了,也太累了,他不是不愿出去,他只是想欺骗自己,看不见那些人,那些人就会永远的存在在那里,可是他也知道,人是不可能活那么久的。
极少流泪的吴三儿此时抱着自己的方向盘像个海绵一样,眼里的液体源源不断的从眼里滑落,原来这就是那人一直在经历的,原来他是因为这么痛才将自己永远的关在屋子里从不出门的······远远地其它车里的人似乎听到了那阵阵的呜咽声。
吴三儿不知道,在他堵车的这段时间内,他那无良的老爹早已经被轩辕即墨一把塞进了车内。
没打算无偿解决另外一只厉鬼的温酒随手一挥,直接将两人身上的气息收敛了起来,此时的温酒看上去也就比平常人多了些灵性罢了。
两人一路优哉游哉的朝陈斌等人前去的方向赶去,时不时的温酒还回绕几圈,解掉一个小阵后继续开开心心的拉着轩辕即墨朝前走去。
虽然看不明白小家伙在干什么的轩辕即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眼里满是那个围着一处地方转来转去的小身影,浅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平静柔和,曾经一直需要压抑的暴虐也在不知不觉间平静了许多,似乎装下小家伙后,那些东西便再也装不下了般,通通都被忘去了。
提着礼品与驱鬼符的陈斌没等陈婶上前敲门,自己便提着口气,直接朝那古色古香的还刻着精美图画的木门拍了怕喊道:“舅妈,舅妈,您在家里吗?”
“咦?这大太阳的不在家,得哪待着呢?”
没有听到回应的陈婶自顾自的嘀咕了句,随即有些尴尬的朝许耀等人道:“那个要不,我先让斌啊带你们去后山那边,那里可有大片大片的红山花,可艳了。”
“不不不,婶儿,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吧,这大热天的,我们下午再出去也是一样的。”
收到陈斌求救似的眼神,齐博也有些不放心将陈婶一个人留在这里,毕竟这屋里的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想要那啥呢···
“嘿,那也行。”
没有多想的陈婶立马推开陈斌,直接自己伸手重重朝木门拍了拍,扯着嗓子喊道:“秀儿、秀儿你在不在屋里头啊?秀儿?”
看着不打算回去的陈婶,陈斌想了想也完成任务似的朝屋内喊了喊道:“舅妈?小舅妈?哥?你们在家吗?”
陈斌话音刚落,眼前的木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还未等许耀等人朝木门望去。
旁边一人高左右的木框窗口却突然被拉开了窗帘,谁也不知道屋内的人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正静静的面无表情的透着窗户与窗帘看着几人,直到那木门一响,屋内的人这次啊诡异的弯了弯嘴角道:“我在呢,我在这儿。”
听到声音的齐博等人也没去管那木门了,几人反射性的汗毛一竖,齐齐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屋内又朝床上躺去女子。
许耀反应则更为明显,整个人瞬间冒出了一头冷汗,那床榻上分明躺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魂魄。
床上那人似乎知道装作面若无事许耀能看见自己一般,一手撑着头一手指了指许耀轻呵如兰的道:“这个人好像不是咱们村的吧?”
虽然被突然出现在窗帘后的刘秀吓了一跳的陈婶,但一看到刘秀那明显换了个人的做派,还是忍不住蹙眉叉腰站在那小小的木框窗口前吼道:“秀儿,快开门,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就这样说就行。”
嘴里虽然是回答着陈婶话的刘秀,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对于它们如同香饽饽的许耀轻声呢喃道:“好可口啊!”
“舅妈!”
陈斌虽然看不见床上躺着的两个魂魄,但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舅妈想要动手的对象是年仅十七岁的许耀,想着这事本来就是两位堂哥惹的祸事,脚下便不听使唤的但在了许耀面前,朝床上的女人喊道:“舅妈,我是陈斌,斌啊!”
“哦斌啊。”
‘舅妈’慵懒的给陈斌瞥了个眼神过去,随即又是一脸垂涎的看着许耀,具体来说是许耀与内丹合为一体的香甜的血液。
“秀,你怎么说话呢?小辈过来看你,你还不赶紧开门,这么躺着像什么话?”
陈斌还没开口,陈婶就有点不乐意了,自己疼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在你这里就直接被无视了呢?更何况陈斌可比你家里养的那两个小兔崽子要孝顺得多。
“呵呵···”
床上的东西轻轻一笑,随即挥了挥手后朝陈婶道:“门不是开了吗?进来吧,茶都已经泡好了。”
根本没有往深处想的陈婶看着确实早就打开了的木门,心里一乐呵,啥事儿都忘了,直接开步朝屋内迈去后道:“那个茶呢?快,我也快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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