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你理所当然的掌控着我的一切,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
这般严重的指控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贺思年只觉得冤枉,“你也可以拒绝我,苏锦瑟,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
话毕才发觉不对,不自然的移开眼神,声音弱了下去,“除了结婚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逼你。
但是你就是这样报复我的?找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你可真够自大的,贺思年。”
苏锦瑟终于忍不住,她的手很疼,被拉扯到的背也很疼,对方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也让她觉得厌烦,头脑一瞬不受控制,所有伤人的话毫无阻碍的跑了出来。
“没有强迫过我?不是只有打压我才是强迫我,也不是只有像现在这样拽着我的手才是强迫我。
贺思年,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选择的权力?”
她的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流,所有的委屈一瞬间全都冒了出来,“你明知道我不想看你生气,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就一次一次仗着我喜欢你,逼我按照你设定的方向走。
贺思年,你敢说不是吗?”
贺思年彻底楞住,手慢慢放开。
他们在一起七年,有过争吵也有过埋怨,但是即便是她刚回来说分手的那一次,苏锦瑟都没有哭的这么严重过。
这间屋子的灯光太温柔,照的她皓白手腕上红痕格外明显,照的她每一滴眼泪都清清楚楚。
贺思年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他无力反驳,一直以来他都在仗爱行凶,直到此刻,他唯一的倚仗都还是苏锦瑟的喜欢。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新电影马上上映,明天就要出发开始全国跑路演,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回来。
他偷偷的问过玉姐,问过小蔡,也问过徐州,想学着怎么挽回苏锦瑟。
他的小姑娘那么乖巧,只是替她擦了擦眼泪她就扑进了自己怀里,让贺思年根本没学到怎么追女孩子。
小蔡说女生都会想知道自己男朋友的行踪,所以他给苏锦瑟打电话,想要告诉她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可是他打不通,微信也发不了,所以只能来她家。
他原计划是来见她一面,告诉她这次路演要去到南方的一个小镇,那里有很漂亮的瓷器,想问她要不要给她买一个新的杯子。
他记得上次来时他无意间打碎了一个杯子,他想要还一个给她。
可是那些计划好的对话全都被开门的少年打破。
看到对方穿着睡衣,一脸困倦的打开门时贺思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拳打了上去。
再后来这里变得一团乱,他的小姑娘也被他弄哭。
怎么会这样?
苏锦瑟在他的沉默中渐渐恢复了理智,这些话原本都没有必要说的,今天的她异常脆弱,一不小心就全倒了出来,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拎着滴着水的毛巾去到厨房,换了新的冰块,又回来替贺思年冷敷脸上的伤。
对方这次异常的配合,低着头,在冰块碰到伤口时也没有反应,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自己。
苏锦瑟躲开他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说:“还有那里?”
贺思年撩开上衣,露出腰腹上的伤痕,苏锦瑟沉默着替他处理好身上的伤,把毛巾丢回厨房,站在餐桌前背对着他,说:“我让徐州来接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贺思年这才有别的动作,他站起身走到苏锦瑟背后环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他的力道有些重,磕到了肩背上的伤口,有些疼,苏锦瑟咬了咬舌头,说:“贺思年,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贺思年这下是真的慌了,他知道苏锦瑟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经过刚刚那场痛哭他不敢再强迫她,只能吻了吻她的发顶,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我不会再等你了,贺思年。
’
苏锦瑟的回答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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