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定睛一看,只看到宋澜远去的背影。
逆着光看不清,只依稀见到他手中似乎还拎着一个束口袋,一上一下甩着袋子,却好像没看见那位女客人的影子。
谢道年似乎听到了侍应生的心声,在他开口之前忙说:“那位小姐已经先出去了。”
“哦……”
侍应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只得挠挠后脑勺,去收拾醉月留下来的酒瓶了。
谢道年付完钱走出酒吧,看见在一旁屋檐下避着阳光等他的宋澜。
“她在里面?”
谢道年见怪不怪地指了指宋澜手中那个黑色的束口袋。
宋澜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模样:“她醉成这幅样子,恐怕你说什么她也不会理你。”
跟喝醉的人说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这一点宋澜很清楚。
“谁说她是真喝醉了?”
谢道年长眉轻扬。
“这不明白的事吗?”
宋澜不解,“你刚刚也看见了,她醉成那副模样,要放在平时,她根本不敢反抗我的好不好。
她这明显是醉后撒泼!”
“那她以往喝醉后也是这样子吗?”
谢道年问。
宋澜一怔,神情从震惊变为恍然:“好像也没有这样……你的意思是,难道她是装醉?!”
谢道年点头:“借醉装疯,醉月她很有可能并没有喝醉。”
“那她又是为什么呢……等等,莫非她知道我们找她要做什么了?”
宋澜震惊。
谢道年说:“很有可能。
她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才装作喝醉,应该是想逃避什么。”
宋澜半眯着眼睛盯着谢道年好一会儿,突然说:“你对鬼怪们的心理倒是很了解。”
之前解决肖丹和小娥的事也是这样,谢道年好像拥有能看透他人内心的能力,然后找到最好的应对方案。
谢道年没有接他的话,而突然起了另一个话题:“既然醉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省得我们费尽口舌解释了,这样也好。”
“但看她的态度,显然是不愿见何家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故意装醉逃避这一切。
她既然不愿配合,那就很难对症下药。”
说到正事,宋澜顿时忘了自己对谢道年的猜测和怀疑。
谢道年说:“总得试一试,这个心结在醉月心里已经存在好几十年了,如果一直不解开,只怕会永远变成一个死结。
这是一个好机会。”
宋澜想了想觉得自己无法反驳谢道年,沉默片刻,说:“那好,既然你有信心,我就相信你一回。
不过我得跟着你一起,我怕她突然失控,到时候你可能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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