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将她的口鼻捂得更紧了,让她逐渐感觉头眼发胀,意识也变得朦胧,迷糊中的她听见丁氏在说:「女公子别挣扎了,好好睡上一觉,等到明儿天亮你就不会再记起今夜的事儿了。
」
昏迷的小茗月被丁氏带离火场,梦里的她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后来的她连着几日发着高烧,迷糊中似乎能感觉到阿母抱着她弱小的身子哭泣。
她很想睁开眼睛告诉阿母,自己没事,她不想看到阿母绝望般的哭泣。
可那双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病重的茗月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时还会偶尔唤着几声「阿母」,可不到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这种模模糊糊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后来她退烧了,意识才逐渐清醒过来。
茗月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张沧桑憔悴的脸,那是她的阿父,阿父抱起茗月,流下欣慰的泪水。
她问:「阿父,我是不是生病了?阿母呢?」
易太傅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问她:「月儿你不记得自己生病了吗?」
茗月摇了摇头,答道:「我......为何会生病?我只记得那日和阿母在皓月轩背诗,在那之后就......就感觉好困,然后就睡过去了,阿父,我到底怎么了?」
「你......真的都想不起来了?」
易太傅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默不作声的丁氏,质问她:「你不是说那药只会让她睡上几天吗?怎么还会失忆呢?」
惶恐的丁氏扑通跪地,解释道:「家主明察,那药是妾身和卢管家一同去邢大夫的药铺里抓的,只是单纯的安神药。
邢大夫也担保过那药只会让女公子睡上几天,醒来后就恢复如初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妾身也不知晓女公子为何会失忆?难不成是高烧烧坏了脑子?」
「如果那是刑老开的药方,那应该不会错,难道真的是月儿这几日高烧不退所以才会忘记之前的事吗?」
丁氏凑至易太傅身旁,低声说道:「家主别担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女公子失忆了也未必是件坏事,如果让她想起那夜的事,还有狼孩的事,只怕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那孩子已死的事实,到时候又病了咋办?」
易太傅仔细想想,觉得丁氏的话不无道理,当务之急是要让茗月养好身体,那段丢失的记忆对她而言只是一段痛苦的回忆,记不起也罢了。
于是他对茗月解释道:「月儿啊!
前几日你在凉亭淋了雨,着了风寒,当天夜里就生病了。
你打小就身子弱,这一病伤害的不仅是你的身体,我和你阿母这几天都未曾合过眼,你阿母日夜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直到刚才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去歇息。
」
茗月一听说阿母也倒下了,她挣扎着要下床去探望阿母,易太傅不允,叮嘱她:「病还没痊愈之前,不许离开房间,你这不懂事的孩子,别让你阿母再担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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