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
这都是我的错啊!
我生了一儿一女,儿子败家,女儿带霉,呜呜,这都是我的错啊!
」二娘侍妆一把抱住大房嚎啕大哭。
「侍妆,这怎么会是你的过错?养不教父之过,如果做母亲的真有错处,我是耀祖大娘,一样难逃其咎。
说清韵是扫把星,这更是从何说起?侍妆,这是我们何家的命,这是我们何家的命啊!
」何姚氏说著说著又哭了起来。
「二娘,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清韵不是扫把星,您不要这样说她……」中元低头,喏喏难言。
「二娘,就是呀。
清韵怎么可能是扫把星?如果她是扫把星,当年那场大火,我们全家又哪能落得命在?您有没有想过,也许清韵根本就是小福星,所以当年林场山体塌方,死了那么多人,我却只断了一条腿。
南大街起火,只有我们家得以全家逃脱。
那两年我们那么难,可不也熬了过来?二娘,耀祖不学好,那就更不是您的过错了。
」
侍妆泪汪汪地回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踉跄走到小女儿面前,一把抱住她,放声大哭道:「清韵啊,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啊!
你哥哥耀祖他、他作孽哟!
」
看一向坚强的二娘如此伤心,守根简直恨不得把耀祖抓来狠狠地用扫帚抽他一顿。
待二娘情绪平定一点后,守根示意中元把母亲和二娘及哭累的小妹一起送回房,空荡荡的堂屋只剩下他一人。
慢慢地在椅子上落座,守根呆呆地望著堂屋的青石板,……怎么办?
外面,大雨倾盆而下。
第二天天没亮,守根就冒雨带著中元写好的状子直奔衙门。
状子递进去了,可就这样,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守根恳求见老父一面,从早上求到中午,说破了嘴皮衙役们也只是摇头。
说是何爹涉嫌放走自己行凶的儿子,不能放也不让人见,除非何耀祖出面。
有那认识守根的,悄悄告诉他,高家为此事付了大笔银子,铁定了心要抓住耀祖。
现在想要何父出狱,一个字:难!
说完,就进去把衙门大门关上了。
「开门!
把我爹放出来!
把我爹放出来‐‐!
你们为什么收了保不放人!
冤枉啊!
青天大老爷,我们何家冤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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