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水性杨花!
」三刀是把他衣襟放开了,但他整个人也直接抱住了守根。
「什么水性杨花!
不会用词就别乱用。
」守根给他气得多了,现在已经气不出来。
「你也不想想我现在多大了,我已经二十二了。
再不娶个老婆,人家还以为我有啥毛病呢。
你脖子上……等等,我看看!
」
守根一把扒下三刀身上的衣服。
「看啥呀?」三刀莫名所以,从守根怀里挺起上身,很大方地脱衣解带,还卖弄道:「怎么样,我的身材不错吧。
」
守根默然不语。
「怎么了?」三刀凑到他面前。
守根摸了摸他的背,又摸了摸他的胸膛。
「……以后小心点。
命是自己的,别不要钱似的让人乱砍。
」
三刀呆了呆,「哥,你的意思是只要对方付钱就可以给人砍?」
守根一巴掌把人推到墙里面,出去做早饭了。
三刀趴在床上,看着被小心掩上的房门,笑了。
这笑,已有了那么点已知世故的男人的味道。
「心疼就直说嘛,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就又把脑袋埋进棉被里。
随着他这一低头,只见一道从他后脖颈一直划到背中的丑陋伤疤清晰地刻印在他赤果果的背上。
等守根端着饭碗进来时,床上已经没有人。
守根也没在意,这小子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落脚的地方也总没个定性。
除非他来找他,否则他根本找不到他在哪里。
七月底,没把流氓小子的话放在心上的守根在家人催促下,去提亲了。
可就在他去提亲的时候,本来对他还满中意的未来老丈人突然提出要他用十六斤盐、十六斤茶砖、十六两银子做彩礼。
别说他家拿不出十六两银子,就是盐和茶砖也是不可能的事。
要知道在当朝盐和茶都是被控制的,有钱想多买都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当时他也没提这些呀?」他爹气愤道。
「算了,谁不宝贝自己的女儿,兴许他觉得咱家穷,怕女儿嫁过来吃亏。
」守根倒没特别生气。
正巧小妹清韵这段时间身体有恙,看了很久大夫都没看好,家里人都在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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