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恐怖小说时,许多人心中存有疑问,作者是不是有过某种恐怖经历才能写出这些故事?我一直以为&ldo;恐怖&rdo;只是个名词,它只会在小说里出现。
直到那次蛮村之旅,我才知道,原来恐怖无处不在,也许它就潜伏在你身边。
事情源于《胆小鬼》笔友会。
本次笔友会系《胆小鬼》主编安然组织,原本十多人踊跃报名,结果游医、枫弥、夷梦等人临时有事,所以最后定下来的就是安然、老九(郑辉)、快刀、小妖尤尤、肥丁、我,还有安然的朋友高岩。
第一天三岔口
2007年10月1日,我跟老九抵达沈阳桃仙机场,一下飞机就见到人群中站着一个身穿黑色t恤、戴着眼镜、典型东北汉子的男人正在左顾右盼,手里举着一个牌子,上书&ldo;郑辉&rdo;二字。
我马上认出那是大名鼎鼎的肥丁,肥丁也看见我们了,赶忙收起牌子,快步上前,一拳打在老九的胸口,&ldo;咋才来啊?都等你们半天了。
&rdo;他操着一口浓浓的东北口音开始说话,原来安然、快刀等人早已率先出发了。
饭后,我们搭上巴士前往k镇。
一路上,我想象着蛮村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素未耳闻,甚至地图上也找不到。
安然当初说如果把地点设在普通乡镇或旅游景点则会减少探险的刺激,所以众人纷纷赞同。
蛮村,这个地名确实取得古怪,让人浮想到村子里住有一群与世隔绝的野蛮人。
我趴在车窗打起盹,老九和肥丁还在兴致勃勃地聊着,肥丁冷不防冒出一句:&ldo;哎,稿费啥时候给我?我准备买个新硬盘呀!
&rdo;我扑哧笑了,顿时睡意全无。
巴士开到半路时,天色大变,随着一记闷雷横空翻滚,一张灰色的巨网霎时撒下,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打在车窗,结果四个小时的路程变成五个小时,抵达k镇时将近黄昏。
原本打算在镇上先住一夜,结果安然在电话里嚷开了,命令我们即刻赶往目的地集合,说必须具备团队意识,即便冒着枪林弹雨也要勇往直前,何况是一场暴雨。
果然有领导架势!
我们不敢不从,喊了辆破旧的小面包车直奔蛮村。
一小时后,面包车停在了一处岔口路,暮色灰蒙中,两条道路分别伸向黑暗的远方,遥不可测。
路口立着一块石碑,刻有&ldo;蛮村&rdo;二字,旁边的路牌箭头指向左边道路。
司机面露难色,连声抱歉地说因为暴雨过后道路泥泞不堪,车轮容易陷进去,而且从这里到蛮村最多只需步行二十分钟。
我们无奈地跳下车,幸好暴雨早已转成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是风仍刮得很紧,把路边的树枝吹得张牙舞爪,就像一群幽魂在跳着一场拙劣不堪的舞蹈。
鬼气森森的氛围让我毛骨悚然,我素来胆小,不敢走夜路,不敢独自看恐怖片,夜里赶稿时常常被自己的臆想吓得不敢上厕所。
还好老九跟肥丁有说有笑,这二十分钟的路程才让我不曾紧张。
可是,走过一座吊桥以后,我们愈发觉得不对劲。
雨一直下,加上蜿蜒曲折的闪电,我们清楚地看到前面那个死寂中沉睡的小村庄,不见丝毫光线,不见丝毫声响,活脱脱就像一座荒村。
安然他们呢?这里就是蛮村?难道我们走错了?肥丁把我的猜测说出来了:&ldo;会不会是那个岔路口?&rdo;耳边的风雨声听起来有些瘆人。
老九摇摇头,拨通安然的手机,说已经到了。
安然的声音顿时大起来:&ldo;到了?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你们?&rdo;老九说:&ldo;我也没看到你们,你们在哪?这个村子怎么荒芜人烟?&rdo;
安然说这是个荒废的村子,接着问我们是否看到一幢白色的三层楼房,他们就在二楼。
我们抬头就看到那幢突兀的楼房。
奇怪的是,二楼根本没有人。
安然形容的屋子里摆设跟我们身边的一模一样,可是我们互相看不见对方,仿佛隔了一个空间。
最后安然急了:&ldo;你们到底走到哪里去了?&rdo;老九说:&ldo;从岔路口进来,经过一座吊桥就到了,不对吗?&rdo;
安然疑惑道:&ldo;吊桥?什么吊桥?&rdo;
我们顿时傻眼了,原来问题真的就在岔路口,我们走错了。
可是,为什么按照箭头所指的方向也会走错?除非路牌方向被人更改了!
如果我们走错了,这个村子的构造甚至屋内摆设为什么与安然身处的不差分毫?两个一模一样的荒村?假若安然他们到达的是蛮村,那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我浑身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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