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看了他一眼，劝道：&ldo;要我说，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坚持。
只要你否认同性恋传言，但你私底下怎么样，谁又管得了呢。
&rdo;
程缘轻声问：&ldo;那郁总那边……&rdo;
李利叹口气：&ldo;程缘，我劝你一句，郁总现在也不想见你，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坚持。
&rdo;
程缘沉默。
手机嗡嗡震动声骤起。
室内无端响起了轻灵钢琴前奏，人声缓缓流淌而出。
aybeihangaroundherealittleorethanishould
webothknowigotwhereelsetogo
……
iloveyou
ihonestlyloveyou
程缘一震。
这是他的闹钟，一日三次，提醒他定时定点地给郁总准备三餐。
郁总胃肠不好，饮食一定要规律。
李利还在絮絮叨叨。
程缘已经听不进了。
闹钟停了。
但这一个月来，日日单曲循环过无数次的音乐，仅仅前面一段，剩下的大半截便在他脑海自动播放。
thatit&039;s&039;froyheartandnotyhead
iloveyou
ihonestlyloveyou
程缘神色怔怔。
这是他和郁总的歌，在这首歌里，他们拥抱。
他们哭泣。
他们分离。
他们挣扎着吻对方。
他们互相说着我爱你。
他们属于彼此。
程缘闭了闭眼睛，忽然打断李利的絮叨：&ldo;利利姐，如果，我现在承认同性恋，大概要赔给公司多少钱？&rdo;
李利尖叫：&ldo;程缘，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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