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证物可有保留?&rdo;冯钧问道。
青年将那巴掌大碎片递与旁边的官差,拿给三司官员查看。
十年前的衣料碎片,便是保存得再好,也有陈旧痕迹。
几番查看,三司官员皆摇头。
&ldo;此物又如何能证明此事与仇府有关?若老夫没记错,这种布料十多年前,颇为风行。
京中大半官宦人家女眷皆有此布。
&rdo;冯钧道。
青年又从胸前掏出一张旧纸道:&ldo;当日周围农户皆可作证,当时周围有此布料制衣者,仅有仇府小娘子。
且庶民不得着绢,便是仇府小娘子想将此打赏下人亦不行。
&rdo;
三司官员接过纸张打开一看,又互相交换了一番意见,随后又纷纷摇头。
冯钧回过头问道:&ldo;可有证人亲眼所见?&rdo;
青年摇头,&ldo;恐唯一知情者仅有那不见的小娘子,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亦无音信,怕是早遭了不测!
&rdo;
没有人证,仅有这一张压着红手印的证书与一块并无明显实证的碎布,若真要定罪却是难的。
可即便是如此,因事涉及仇氏,便是对方无理,仇氏也得到堂回辩。
何况青年所说,看似也算有理有据,只差实证。
三司官员着人前去仇府带人,温家大爷却突如其然的跪下,道:&ldo;人是我害的!
&rdo;
旁观的温家老爷子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将茶碗砸向温家大爷,怒道:&ldo;既是你这孽畜所为!
当年请的产婆为谁?莫说是你亲自接生!
便是哄三岁小儿也未必相信你这一番胡说八道!
&rdo;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大理寺少卿杨思怀,见温家老爷被气得拿茶杯砸温家大爷,忙道:&ldo;便是你所杀,因此事涉及仇氏,也当请仇氏过堂问询,温府大郎不得阻扰。
&rdo;
衙门的官差应声而去,三司衙门之外与内堂之中窃窃私语声如蚊。
刑部尚书冯钧不得不再次拍下惊堂木,喝道:&ldo;肃静!
&rdo;
堂下两族之人静下来,堂外围观之人也立即消声,只炯炯有神看向跪在堂下的温家大郎。
在场诸人,只见过喝醉酒道未醉的,不曾见过自认害人的。
温家大爷此举,竟是让人觉得大开眼界了。
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冯钧见堂下已然静下来,便道:&ldo;既温府大郎承认自己害人。
本官亦有些许疑问想请教温府大郎。
&rdo;
&ldo;尔道人为你所害,产妇产子可有请产婆?产婆为谁?&rdo;
&ldo;得到婴孩后,抛尸者为何人?现在何处,可否为证?&rdo;
&ldo;若无产婆,如何接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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