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否?&rdo;
温宥娘微微一笑,&ldo;街头巷耳里的消息,大多是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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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闻言看了温宥娘一眼,也跟着笑了,&ldo;莫不是温家娘子之前与清辉说的话是假的?温家娘子与令慈之间一丝母子情也无?&rdo;
温宥娘一叹,&ldo;清辉想说甚,尽可直言。
今日尔与吾之间,不入第三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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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尚且这般镇定,清辉再心里重新估量了温宥娘一番,道:&ldo;清辉也不过想替家母讨一份公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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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害她母亲的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她母亲却因怀她之时一路颠簸而体弱,在生下她不过几年香消玉殒。
这世道,何其不公?
谢氏一族的面子,谢氏明珠的颜面,皆因十七年前那一起被辱案而丢,如今死了做女儿的想要替母亲要回一份公道不难理解。
可她凭什么要去为一个死人,将自己姐弟和张家陷入不利的境地?
信中之事若是掀开了来,且不说十多年前之事,证据难寻,就是寻到了,清辉仗着南宁太子的势,大隆皇帝愿意给他个面子,还谢氏明珠一份公道。
可作为大隆子民的温府、张府呢?她们姐弟呢?谁来在乎?
&ldo;清辉之孝心,足可惊天泣地。
&rdo;温宥娘皮笑肉不笑道。
薛九重生而归,满心怨愤,仗着薛府权势,逼着她要连温府都舍弃;清辉自南之海北上,有南宁太子为盾,逼着她要给她母亲一个公道;剩下一个毫无倚仗的她,被当作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与虎谋皮她不怕,但要把她当枪使、当炮灰、当踏脚石可不行。
&ldo;温家娘子舍不得这荣华富贵?也不知可看见这绫罗绸缎上渗出的滴滴鲜血?令慈在天之灵可能瞑目?&rdo;清辉垂着眼温声道。
袖中的书信像是发烫的炭火烤着她的手,烫得她就这么丢出去再也不管。
温宥娘的手指不小心碰触到袖中的书信,又飞快的移开,移开后又忍不住靠近。
那个女人的死与自己何干?温宥娘在心中问自己。
可她一生的悲剧、她们姐弟十年来的如履薄冰,又该找谁去讨?
&ldo;红姨娘可好?&rdo;温宥娘良久后似下定决心般,开口问道。
清辉道:&ldo;自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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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宥娘放下袖中指尖夹着的信,起身走出,对跪坐着的清辉一拱手,&ldo;既是如此,宥娘告辞。
愿清辉他日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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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闻言笑了,道:&ldo;借温家娘子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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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宥娘颔首,随着婢女朝院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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