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中，他那张俊朗的脸竟有些阴郁。
这是顾绰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很闷，很难受，不知所措。
他手里握着手机，盯着手机里季灼的照片看了很久，他无比怀念那个热情的、撒娇的、脸上带着纵容的笑的季灼。
那时，他们很近。
烟点了一根又一根，落了一地的烟头。
季灼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
他打开床头灯，看着书。
书里的内容却一点也没有看进去。
昨天晚上，顾绰回来的时候，其实他已经闻出他身上只有酒味。
如果他闻出丝毫其他味道，那此时的顾绰已经被他赶出去了，根本没有另一个选择。
但是像顾绰这样的花花公子，这一次出去喝酒，下一次就难保不会做出其他事了。
这猫儿，总是忍不住要偷腥。
他要在猫儿偷腥前让他知道偷腥的后果，那样他每次想偷腥的时候，都回想到之前的教训。
从猫驯化成狗，需要一个过程。
这成功与否，则要看顾绰对他的迷恋程度。
如果成功，皆大欢喜。
如果失败，分道扬镳。
季灼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便看到曲骏发来一条微信。
&ldo;季老师，睡了吗？&rdo;
季灼看得出来曲骏对自己有意思，但是他并不喜欢曲骏。
季灼不喜欢吊着别人，所以吃饭的时候，季灼就明确提过这件事。
&ldo;你喜欢我？&rdo;饭桌上，季灼直接问道。
曲骏的脸色微微发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却专注地盯着季灼。
&ldo;其实我有喜欢的人，只是还没在一起。
&rdo;季灼继续道。
曲骏的眼神可怜兮兮的，让季灼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ldo;那就是还没在一起……&rdo;曲骏低声道。
季灼没有接他的话，他不喜欢小孩子。
曲骏有些失落，但还是坚持和他看了电影。
后来……
后来闹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季灼看着那条信息，并没有回，而是关了手机和灯便睡了。
第二天。
顾绰一到公司，便察觉到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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