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瞧,只见一只石磨盘状的老鳖,顺着河坡快速滚至河里,如同杂技演员的滚翻,又如小孩儿们打的&ldo;马车轱辘&rdo;。
吕叔低声说:&ldo;这么大的个儿,怕有四五十斤吧,还真没见过。
&rdo;
火头叔压低嗓门儿说:&ldo;咋样?你能叉住吗?&rdo;
吕叔晃了晃手里沉甸甸的钢叉说:&ldo;啥咋样?到这一步了,还有啥话可说!
抵得住抵,抵不住也得抵,拼个样呗!
&rdo;
火头叔说:&ldo;这么大的鳖,甲盖如铁,就是叉进去了,也很难致命,要照准鳖头。
&rdo;
说话不及,大鳖已饮足了水,缓缓地朝上爬了。
大鳖爬到撒有&ldo;香饵&rdo;的地方,果然停了下来,嗅了几下后,便开始吞食。
火头叔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立即悄悄退下去,扑向已准备好的燃烧线。
这燃烧线呈&ldo;u&rdo;形,从三面围绕着这片荆条棵子。
火头叔主张剩下一面,是给蛇们留下一条出路。
如果全部封死了,连退路也没有,蛇们便会以死相搏,而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取鳖蛋不是灭蛇。
燃烧线是厚厚的枯草,又浇上了数桶废柴油。
我快速点燃了十几处。
很快,这十几处火苗即连成一条&ldo;u&rdo;形火龙,迅疾朝前蔓延。
密密层层的荆条棵子,原本就是一堆挨火星就着的柴火,而这堆柴火又是立着的,格外通风透气。
俗话说,&ldo;水性实,火性虚&rdo;,极快,火助风势,风添火威,分不清是风声,还是火响,轰轰隆隆地愈演愈烈。
稍许,这片荆条棵子已火烧连营,成了熊熊燃烧的火海。
此刻,大鳖发现了火光,立即终止了吞食,做扑向火海状。
一直严阵以待的吕叔,举叉猛地刺向大鳖。
叉子是叉进去了,虽叉在了大鳖的头部,但未击中要害部位,糟糕的是吕叔用力过大过猛,叉子进得过深,一下子没有拔出来。
大鳖朝前猛一拱,甩吕叔一个大马趴。
吕叔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时,大鳖已带着叉子直奔火海。
吕叔猛扑过去趴在了大鳖的背甲上。
大鳖连停顿一下也没有,拖起吕叔仍朝前狂奔。
人高马大的吕叔如同一只拉在拖拉机后边的空拖斗儿。
吕叔挥刀猛砍,也未能阻遏大鳖的狂奔。
大鳖距火海越来越近。
这时,火头叔高叫一声,让我去帮助吕叔。
我挥起竹竿飞奔过去,截住了大鳖的去路。
大鳖昂起带着一把钢叉的头直扑向我,那两只鼓突的眼球瞪得像圆圆的小鸡蛋,尖喙大张着,露出锯齿般密集的利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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