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头叔和吕叔为了海老,不顾&ldo;祖规&rdo;,孤注一掷,去祸害恩公,而且是祸害鳖胎鳖蛋,还&ldo;五龟子&rdo;。
数量如此之多,这在老家,在恩公河流域,都是亘古未有的。
依恩公教规,冒犯恩公,就罪该受诛了,如今连恩公的&ldo;胎儿&rdo;都不放过,一旦恩公降罪,通常的诛之岂能了结?看得出来,他俩虽然在郭副县长面前拍了胸脯,但拍得底气不足。
郭副县长走后,他俩很犹豫,比了一夜的&ldo;蚂蚱头&rdo;,相视无语。
犹豫到最后,仍然是痛下决心:干!
但为了避免引起乡亲们的公愤,他俩赶三顿饭时,悄无声息地下手。
火头叔到底是带过兵打过仗的铁团长,他提出了一套缜密的&ldo;掏水窝子&rdo;方案。
他先顺河道巡视水面,瞅水下的窝子。
外行人看水面,都是一样的波纹,老鳖伏在眼皮底下,还当成是一坨臭青泥。
他却能透过这一样的波纹,发现哪里有窝子,哪里卧有老鳖。
如今窝子少,又很隐秘,跑半天也难发现一处。
终于瞅准一个目标后,他就先对我打个手势,让我把那些&ldo;明枪&rdo;、&ldo;暗哨&rdo;、&ldo;流动哨&rdo;引开。
他把这个战术说成是&ldo;牵牛鼻子&rdo;。
他当年打白匪时,就没少牵牛鼻子,眼下是如法炮制,轻车熟路。
引开的办法是用长竹竿挑起一只小铁丝笼子,笼子里面是几只吱吱叫的水老鼠。
这东西是蛇的美味佳肴,蛇一闻见水老鼠的味儿便乱了方寸,也就会玩忽职守追腥逐臭,把警护的对象置于脑后。
我干这个差事很开心。
蛇张着大口,吐着长芯,拼足了劲儿蹿上蹿下。
它们扑近铁丝笼时,猛吐长芯,凶相毕露,把水老鼠吓得屁滚尿流。
我就在这一刹那将铁丝笼挑高,让蛇们扑空一场,待蛇们落入水中后,我再把铁丝笼放下去,让蛇们听清水老鼠的吱吱叫声,诱惑它们重来。
我把蛇们引开后。
吕叔便顺着火头叔的眼神手势,举起一只罩篓,从下水头悄悄蹚过来,若弄出水响就会惊动目标,竹篮打水一场空。
吕叔脚步敏捷轻盈,照准目标后,一记重扣,那圆物便被包了&ldo;饺子&rdo;,成为瓮中之鳖。
我也曾试着体验了一下这活儿,发现这篓中之鳖和成语&ldo;瓮中之鳖&rdo;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瓮中之鳖被诠释为:瓮,大坛子,鳖,甲鱼。
大坛子里的甲鱼,比喻已在掌握之中,逃脱不了。
而篓中之鳖,还远不能说逃脱不了。
因为篓在水里,有水中霸王之称的鳖是不甘心乖乖就擒的。
它最初是惊慌失措,把罩篓撞得&ldo;嗵嗵&rdo;响,若篓子不够坚实,它便极有可能破壁而出,逃之夭夭。
如若它破壁而出不成,就会马上清醒过来,迅速沉至水底,先用如同钢钻般的尖喙,插进罩篓与河底之间,继而是把脑袋塞进去,朝下是把甲盖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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