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叔说:&ldo;还不理我呢!
这家可不是我搬的,将来后悔了别埋怨我。
&rdo;
阿妈尼说:&ldo;你吹啥花胡哨子?你的辞职报告早就递上去了,科长都没有了,还能存住科长老婆?你瞎驴诡谲得不轻,拿俺娘儿们当猴耍!
&rdo;
后来,吕叔在摆他的女人经时说:&ldo;再好的女人也是贱人,对贱人就不能抬举。
你把她举高容易,再按下去就难了。
这治女人跟点豆腐差不多,得讲究个火候,紧了没豆腐,慢了一锅浆。
我从县上回来时,觉得小香她妈心里有疙瘩,我就不强扭。
强扭的瓜不甜,把绳儿松给她,随她的便,结果咋样?车头朝前跑了,拖斗还会落下?&rdo;
第52节:卷六种瓜得瓜(1)
30.公元20世纪50年代末
种瓜得瓜
在吕叔当村长之前,恩公祠的孩子对麦地里的&ldo;乌梅穗&rdo;、高粱地里的&ldo;九头鸟甜秆&rdo;、红薯地里的&ldo;麻泡蛋&rdo;……凡是带香味、带甜味儿的野果,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对甜瓜、西瓜之类的瓜果还相当生疏。
因为恩公祠世代以五谷杂粮为生,在上好的庄稼地种这些不能当饭吃的嘴面物,是会让人捣脊梁骨的。
偶有瓜贩从外乡来,当家的也是经不住儿女们的缠磨,端一碗玉米、高粱、豆子什么的去兑换。
换回来后,一家人极珍贵地围着瓜,先切成窄窄的牙儿,之后一人一牙儿,细细地品着吃,其乐融融,如同过大年。
这年土地平整完,正赶上&ldo;三月三,大瓜小瓜往地里钻&rdo;的节令。
种麦耽误了,大秋又种不了那么多,吕叔就说:&ldo;种瓜吧,大家流恁多汗,也该好好过一过瓜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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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恩公祠有了瓜园。
这是最令我们小孩儿欣喜若狂的事儿。
记得恩公祠的第一个瓜是黄金瓜。
它从开花到坐胎儿,再到终于露出亮色,一直被我们一群顽童所关注。
当它那游丝般的香味儿钻入我们的鼻腔时,我们的心都在跟着怦怦跳动。
这只瓜终于熟了,在我们期盼的目光下成熟了。
这日,吕叔宣布明天让我们一拨孩子共享这只黄金瓜。
之后,他眼里闪动着坏笑问:&ldo;水牛你想吃不想?&rdo;
水牛张口就答:&ldo;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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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叔说:&ldo;那你得给我玩玩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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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一愣说:&ldo;玩老虎?玩老虎我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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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叔收敛了坏笑,一本正经地说:&ldo;你爹你娘最会玩老虎了……&rdo;
水牛一脸的纳闷:&ldo;我咋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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