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国见他一脸杀气地拎着一支冲锋枪进来,大吃一惊道:&ldo;海上尉你要干吗?&rdo;
桩子伯冷笑着把枪口对准了郝国。
郝国清楚要发生什么事儿了。
草寇出身的他,对这种生杀予夺的血洗场面早已见惯不惊。
他笑笑说:&ldo;海上尉,本旅长哪点儿得罪你了?&rdo;其实这当儿他的手已经接近了裤袋边儿,那里边暗藏着一支连发的橹子,就是这只橹子,曾几次使暗算他的人功亏一篑。
第41节:卷五黄河大决口(2)
桩子伯说时迟那时快一抠扳机,&ldo;突突突&rdo;一串子弹射过去,击碎了郝国伸向裤袋里的手,郝国倒地后惨叫道:&ldo;海桩子,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至于此,你要让本旅长当个明白鬼。
&rdo;
桩子伯义正词严:&ldo;你炸黄河大堤,有多少老百姓将死于非命,你岂不是千古罪人?你说你该不该杀?&rdo;
郝国狡辩道:&ldo;海桩子这你就错了,本旅长是军人,而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你这样杀本旅长,本旅长不服。
&rdo;
桩子伯厉声呵斥:&ldo;我没工夫与你嚼舌,你去死吧,老畜生!
&lso;见花泄&rso;!
&rdo;他随之一抠扳击,十几发子弹喷发而出,把郝国的胸脯打成了马蜂窝。
初识洪峰的场景,令桩子伯永生难忘。
远见有道岗岭逶迤,岭呈黄色未生寸草。
近了才发现岭是动作着的,还伴有沉雷般的轰鸣。
当听清是水响涛喧时,数米高的浪头已汹汹扑来,如眼前乍然立起一堵陡壁。
桩子伯猛打一把方向盘,掉头便逃。
荡荡的开阔地上,吉普狂奔,黄水猛追,还有隆隆的浪嚣助阵。
这场拉力赛惊心动魄,结局亦很惊心动魄:当浪头一下子将吉普覆压埋蔽又抛扬起来的一刹那,桩子伯觉得吉普车像一只轻飘飘的花生壳。
&ldo;文化大革命&rdo;期间,桩子伯的土碉堡让黄泥鳅领人挖地三尺,一片斑驳的旧《中央日报》,作为梦想变天的铁证,使桩子伯在一条窄板凳上立定三个通宵。
其间,桩子伯跌倒三次,磕得额青脸肿、鼻口蹿血。
黄泥鳅还罚桩子伯将此报楷抄百份,榜示全村。
桩子伯一反往日的冥顽,遂提笔命字,一丝不苟,竟废寝忘食,乐此不疲。
此文是:
……茫茫黄泛区沟壑交错,沙岭起伏,蒿草遍野。
漫流飞尘,愈演愈烈。
一片荒烟,到处凄凉。
古人云:&ldo;鸟飞不下,兽迁亡群&rdo;,&ldo;田园荒芜,庐舍为墟&rdo;。
用之黄泛区不惟不甚,且只能道其十之二三,昔日中原乐土,今时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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