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子伯闻讯,用手枪逼着道医,往药锅里加了兑制的料剂。
郝国服用后,遂成了&ldo;见花泄&rdo;。
此类患者比宦官还宦官,心有余而力不足。
道医逃跑后,郝国找桩子伯叫苦连天说:&ldo;我咋成一坨棉花了?咋成一坨棉花了?&rdo;
桩子伯装模作样地把了一阵脉后说:&ldo;你这是练功出偏,走火入魔,气废阳关,生精则泄,已治愈无望。
&rdo;
郝国戚戚哀哀地想,我这不成假家伙了吗?空有心劲,比骡子不如。
桩子伯窥透了郝国的一腔苦衷,心中乐不可支,却一脸医学、一脸无奈。
从此,每每一见到郝国,桩子伯就少不了默唤几声&ldo;见花泄&rdo;,随之开心一笑。
这晚,郝国极投入地窥视姚佳洗澡。
不承想黄雀在后,桩子伯的一只大口袋犹如天降,罩郝国了个严实,接下来便是一顿皮鞋伺候。
桩子伯的手枪像鸡头在郝国的脑门上好一阵啄米,他嘴里含着一只核桃变了腔调后大骂:&ldo;郝国!
见花泄!
姚佳是我的女朋友,你若再敢起坏心,我砸你这稀饭罐子!
&rdo;
郝国像堆稀泥瘫床三日。
桩子伯清楚郝国的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是出了名的,加上此人手下还有几千杆枪,会顺顺溜溜咽下这口恶气?桩子伯放心不下,劝姚佳回南京家里暂避一时。
姚佳死活不肯回避,说&ldo;悬河导泄图&rdo;到了关键阶段,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桩子伯只好充当骑士,每日里形影相随,游移在荒无人迹的黄河滩上。
第38节:卷五&ldo;锅底&rdo;与水库(1)
22.公元20世纪30年代末
&ldo;锅底&rdo;与水库
巴颜喀拉山北麓的积雪,在牙壶口的山缝里融化成高挂瀑布,跳涧,滚崖,亡命奔逃,一路跌跌撞撞,越谷闯山,留下九曲十八弯后,长嘘一口气缓了步子,这时才发现仓皇中携带了构筑高原的泥沙,河水也就一如高原般橙黄。
遗弃的赘物形成一个个鹅蛋状的河心滩,夹着丝缕飘忽的嫩滩,像游移闪光的流苏。
河水浸黄了滩,浸黄了岸,浸黄了落日,亦浸黄了混混沌沌的天。
还浸黄了桩子伯和姚佳。
恢宏的大河边缘钻出一队小船,刚刚还影影绰绰,转眼已近逼脸前。
有数只白肚皮黑翅尖的鱼鸥逐船旋飞,洒下一片啾啾声,应和着粗犷的黄河谣:
黄河鲤鱼顶水游,
纤绳拉船顶水走。
摇橹的妹子顶风唱哟,
从源头唱到入海口!
姚佳见桩子伯沉浸在这派风景里,意味深长地说:&ldo;这条黄龙,锁之,则为血脉、乳汁、母亲,滋养华夏,造福人民;放开,它则成猛虎、饿狼、恶魔,吞噬黎民,遗祸无穷。
&rdo;
桩子伯心里不由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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