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嘴角噙笑,“正端二十三年,五十一年的账捏在我们手里,仙门敢接他们?本家敢接他们?便是元神道大成了又如何,若是五十年前倒是另论,可如今三相说堵在前面,只需要陈安道那一条命便能天下太平,他们那术,名门正派凭什么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去接手。”
唐鸾点头称是:“公公说得不错,季风行搞不出明堂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犯下那三次命案的人抓出来——务必要抢在明察所之前,若让他们发现了这三人的联系,顺藤摸瓜,那当年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唐凤犹疑道:“那三人显然死于妖物之手,会不会就是季家和蕊合楼楼主联手……”
“应当不会。”
太子温和道,“这样夸张地杀了那三人,分明是想引着明察所查出当年的事。
想来是知情但又无法出面,哪怕宣之于口也无法取信于人的小东西,若是季家,不需要这般迂回。”
“有理。”
徐照说,“眼下最紧要的便是此事,若让明察所的人先查到了——”
屋外又传来“咚”
的一声。
徐照不耐地皱起了眉。
唐鸾觑着他的神色,不敢言语。
落在三头人石像上的光黯淡了些,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快过年了,皇爷爷这些日子闹腾得很啊。”
张玢说,“怎么连坐个轿子都坐不稳?”
徐照慢慢起身:“不是先帝在闹,是太祖爷跟皇上不对付。
昨个儿起来,咱家便瞧见太祖爷的耳朵让皇上咬了一半了,给太祖爷疼得咿咿呀呀了好一阵,到了晚间,皇上的下巴又少了快肉,太祖爷在那儿嚼得欢脱,嘻嘻笑。”
他出了门,不一会儿又回来,这回两边袖子都湿了,泛着股腥臊味儿。
“若是明察所的人先查到了,那也没法子。”
徐照再忍不了那污糟,负气脱了袍子,“明年三月备下的礼,便提前给仙门送去,大伙儿的手都不干净,谁怕谁啊——花儿姐,你说是不是?”
花儿姐始终静静地坐在那儿,似是对他们说的没什么兴趣。
此时才放下了指尖夹着的碎瓷片,颔首道:“可以,只是若有可能,提前杀了骨血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哦,竟是跟咱家想到了一处。”
徐照便笑,“这动手的地方,咱家都已经约好了。”
“何处?”
只见那站在角落里的全智和尚往前走了一步,单手行礼,面露慈悲地低声道:“阿弥陀佛。”
“哈哈,今时禅宗有你这样的——”
“咚!”
屋外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屋内几人却不像之前那般轻松。
“今日第七次。”
徐照说,“万岁爷要撑不住了。”
琉璃彩光黯淡着,坐在方桌边上的人也神色各异。
“既然事情都商议好了,那便散了吧。”
太子摇了摇头,“唐大人身上还有伤,这些时日还需将养着,切不可因公务伤了根本。”
唐鸾感激涕零地跪谢一番。
那边的四皇子已经带着衡阳公离开,徐照也不轻不重地施了个礼,和全智和尚出了门,起轿子走了。
花儿姐稍慢一步,待屋外踏雪的脚步声都远了,才对唐鸾说:“你今日见过杨心问与人过招,若我想杀他,你觉得我有几成胜算?”
唐鸾还跪着没起来,闻言舌头都快打结了:“阳关教掌使哪里是那小子能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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