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年也意识到了这件事,蹬着腿在他胸口挣扎起来。
杨司乐一个练了好几年架子鼓的,最不缺的就是手劲儿。
他乘机把腿也压到施年身上,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反抗镇压下来。
“乖,别动,让哥哥抱一下。”
杨司乐把脸埋在施年肩膀和颈项的交界处,闷闷地说,“忍了一天了,让我抱一会儿。”
别人吸猫吸狗,他吸年年。
杨司乐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正当,不带邪念与杂质,是一种纯粹的亲近和爱护。
即使这样“爱护”
的实现让他悬吊吊的心反常地沉进了难舍难分的沼泽。
施年不动了。
他背对杨司乐,颇感悲戚地望向映在窗帘上的树影。
“你对你弟弟也这样吗?”
他轻声问。
杨司乐点头,隔了几秒钟又摇头:“没有像这样抱过他。”
感觉很新奇,还夹杂着类似于费尽心机终于得逞的放纵,仿佛他渴望这样抱年年已经很久很久了。
施年闻言,不再说话。
刚才杨司乐的解释他一字不落全听到了,有理有据,值得他相信。
可这也让他前所未有地体悟到了存在于两人之间难以调和的问题。
他喜欢杨司乐,不代表他们能顺理成章地成为一对眷侣。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如果不是因缘际会相识在校园,以他们各自的喜好和性格,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更深入的交集。
杨司乐喜欢新鲜、擅长冒险,贴身相处的时间一长,他就会发现自己原来比想象的还要刻板无趣。
那个时候他会怎么办呢?沉没成本谁来承担呢?“杨司乐。”
“嗯。”
“明天一早我就回庆江。”
施年通知他。
杨司乐立刻抬起头,惊讶地问:“为什么!”
施年平声答:“不为什么,不喜欢青原。”
杨司乐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着急忙慌地按亮手机想重新解释一遍:“你不相信吗?我真的没有跟陈楠说过你的坏话,从来没有!
不信你看!”
施年握住他的手腕,抬高小臂格开他的手机,用不耐烦的语气说:“抱够了吗?抱够了就下来,我要睡觉。”
杨司乐束手无策了。
他直觉施年这一走,开学后他们就会彻底沦为相识的陌生同学,一切回到原点,他伸出手想和施年打招呼,施年吹着口哨,指尖转着文件夹,皱着眉头经过他,顶多只看他一眼。
那天他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吧,才会吹轻快的口哨,以后呢,恐怕连那“一眼”
都将不复存在。
难以言明地,杨司乐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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