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期待的回应,杨司乐不愿意罢休。
“帮帮我吧,施首席。”
“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天气燥热,施年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刹车回身,怒不可遏地冲他发泄:“你成绩不好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帮你?我有辅导你的义务吗?!”
杨司乐吓了一跳,缩着脖子愣愣地看着他:“年……”
施年无所顾忌地打断他:“牟翔飞是你们专业的第一,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为了抽空多练一会儿笛子一天只睡几个小时?好意思来问我?”
他占尽上风,进一步冷笑道:“你拉着谢沉搞什么狗屁乐队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期末该怎么办?我看你对自己挺有信心的啊,还报名了期末展演,现在突然跑到我这儿来幡然醒悟是不是假了点?”
他们停在小区外,两侧都是商铺,来来往往的居民被这骂街的气势吸引了目光,要换以前,施年早无地自容了。
可现在,他目睹杨司乐的脸上震惊、难堪轮番上演,不知为何,体会到的是和初次打架那天类似的畅快。
“没话说了?”
他满意地降低音量,放慢语速,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低头看时间。
“杨司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闲、这么无聊,我赶时间,能放我走……”
说着,他再度抬起头,却发现杨司乐脸上的震惊和难堪都烟消云散,只有某种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依旧存在。
像是同情和怜惜,以及纵容。
他一时语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施年,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好好地记在心里。”
杨司乐冷静极了,一点也没生气。
付宜和他说过,施年因为健忘带来的焦虑,患上了严重的惊恐障碍,紧张的时候可能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肢体,像期末展演时一样。
他对此充分理解,并且主观上愿意为施年开脱。
“但我希望你只是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我无所谓不代表别人无所谓。”
闷热的夏风迎面而来,施年好像被这阵微风扇了重重的一巴掌。
杨司乐撒了谎,他有所谓,他现在非常难过。
“你对我可能存在什么误解。”
他竭力还原自己的笑容,耐心地说,“没事,暑假我们有演出,你要是有空可以来看看,说不定你会喜欢,然后发现,啊,原来杨司乐拉着谢沉搞的乐队不是什么……狗屁。”
“是挺好玩儿的一件事。”
“杨司乐也是挺好玩儿的一个人。”
施年早就发现了,杨司乐从没骂过一句脏话——起码在他面前是——哪怕和他互殴到不可开交,也没有过。
他骂人的最高级还停留在“有病”
这个程度,确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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