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她推搡着坐在床边,接过她塞过来的一迭纸,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程晚站在他身前,拿毛巾给他擦头发,回答道:“是詹大爷给我写的信,你先看。”
梁屿琛怔愣片刻,半晌才回过神来。
却并非是外公的信,而是因为程晚。
一缕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钻入鼻腔,还有她软嫩的胸乳,随着帮他擦拭头发的动作,不断蹭压在他脸上。
性器不断发硬肿胀起来,梁屿琛这才意识到,逐渐恢复的不仅是伤口,还有欲望。
好想做。
这个念头一起,便开始熊熊燃烧,连呼吸都灼热几分。
程晚见他发呆,还以为他因为詹大爷给她写信而感到震惊,哪知这人是在意马心猿。
她想起信里,关于梁屿琛小时候的遭遇,正是心疼他的时候。
于是便软了声音哄他:“先看信,好不好?”
却不知,她娇软的嗓音更激得男人血脉贲张。
可抬眼看见她满面担忧,梁屿琛只能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开信件,一目十行地往下读。
最初,他的表情始终是漫不经心的,那些往事他早已知晓。
直到最后,看到似乎有人在跟踪外公,表情才露出几分凝重。
程晚适时将手机里的屏风照片给他看,告诉他詹大爷去世时的情景。
“你说,杀死应隆的,和害詹大爷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程晚咬唇,紧张地问。
“大概吧,”
梁屿琛眼神一黯,“可外公什么都不知道,凶手对他下手的目的是什么?”
新仇旧恨迭加于一起,此刻得知,或许又一个亲人惨遭毒手,梁屿琛眉眼间尽是冰冷,深邃的瞳孔幽幽泛着恨意。
片刻后,他才压抑住滔天的怒火,沉声开口:“所以程晚,我又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程晚一愣,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抱紧他。
“我知道的。”
感受到他忽如其来的一丝僵硬,她有些鼻酸。
只柔声道:“梁屿琛,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他沉默许久,再次开口,嗓音竟有几分沙哑。
“当年,我父亲发现詹佑津的事后,我就跟着母亲回到了潼宁。”
“其实记忆最深的,倒不是母亲与外公的争吵,而是一趟又一趟地坐在摇摇晃晃的绿皮火车上。
车厢里很闷,我努力仰着头,从车窗望出去,景色从我的视线里不断掠过,周而复始。”
“母亲其实并不想带我去的,可奈不住我哭喊得厉害。”
“那时我虽然年纪小,可已经有了喜恶的概念。
我知道,自己大概是不受母亲喜爱的,因此总是提心吊胆,害怕她在某一天,突然就会把我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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