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草了,他觉得自己要气疯了。
管她什么抑郁症,反正不是自己得,永远都是逃避拒绝谈话的态度,难以沟通交流。
这几天江渡整天吊着颗心陪在她身边,也很累,比他在美国读书时熬了叁个大夜赶deadline还累。
结果倒好,人家不稀罕了,将他扫地出门,话都懒得和他说。
人发论文给导师,还能收到导师邮箱自动回复的“thankyou”
呢,他只得到了一只被扔出门的箱子。
江渡越想越生气,再次抬起脚踹了下箱子,拉起行李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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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晚舟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她靠在门上哭得身体颤抖,不能自已。
她很想告诉江渡所有的一切,但她一下定决心,想要开口时,嘴巴就好像被拉链拉住了,怎么也张不了口。
每看一次心理医生,心里的疤又被割开一次。
那天她是忍着恶心和呕吐感与裴浩光聊完天的,结束后她再也忍受不了立马跑去洗手间吐了。
她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你好脏啊任晚舟,你看你,脏得连自己都受不了吐出来了。
每晚做噩梦惊醒,想摇醒身边的江渡告诉他一切,但仿佛被恶魔勒住了脖子,发不了声。
她觉得自己的爱沉重而污浊,里面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悲伤、忧愁、自怜、绝望、酸涩、痛苦。
她自己总是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像是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却越往下沉。
她爱他,想把他也拉进来,却也希望他能救她。
她把自己关了起来。
他们能看见她,但她看不见他们。
世界和她隔了一层薄薄的膜,能看到他们聚在一起,他们在笑,他们在说话,他们有人在膜的那边甚至试图想要把她拉出来,可她看不清外面人的脸和表情。
她出不来了。
天旋地转,她在海上漂流,努力想向他呼救。
无线电里,他说等我。
但她收起船上的帆,等风暴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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