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扶桑没过问,不过是因为当时她心思全放在政务军事上。
云岑既没死也没残,她并不想浪费精力在他身上。
“云岑?”
可能是药力又起来了,少年眸光慢慢变得有些朦胧,玄扶桑轻轻拍了拍云岑的脸,“困了吗?”
云岑顺势捉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三年来魂牵梦萦的水月香此刻就在身畔,冷郁清幽里藏着一丝甜。
他阖上眼,暗暗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望进那一双像是能包容一切的温柔双眸,他忽然就咽下了之前本来想说的“我不疼”
。
在他认知里,受一点伤就呼疼喊痛的话,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可当玄扶桑真切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云岑的认知就动摇了。
玄扶桑只见云岑神色闪过一丝犹豫,面上似是有些难为情,“阿桑,我,我知道疼的。”
“很疼。”
确认玄扶桑眼中没有流露出失望,云岑的语气不再小心翼翼,恢复如常。
他笑了笑,缓缓道:“尤其是那晚。”
“要不是我疼昏过去了,说不定就能等到你来见我了。”
按理来说,处罚云岑该用惩治朝臣的方式来施刑。
但那晚,用在云岑身上的刑具,却是宫中用来拷打细作罪犯的,一直泡在专门调制的药液里,能让人疼到生不如死,还能拖缓伤势见好。
“阿桑,我想自己陪你去。
错过这次花开,就要再等十年……”
云岑觉得脑子昏沉沉的,又开始不清醒了,“阿桑,我不要六哥陪你。”
听到他断断续续,毫无逻辑的话语,玄扶桑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她心底暗叹,幸亏辰儿不是云岑,这种为了讨外人欢心,便暴露自家秘密的恋爱脑,如果是她弟弟,简直是灾难。
“阿桑,怎么办?我不想养伤了。
反正再怎么养,也赶不上你的及笄礼了。
阿桑,我不能陪你过生辰了。”
想到这点,云岑觉得未来灰败无比,越说越伤心绝望。
“阿桑,好奇怪啊,为什么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我还是很想你啊?”
云岑觉得刚刚自己声音里好像带了点哭腔,委屈又震惊地问:“阿桑,我是不是哭了?可我都十六了,怎么能哭呢?”
见他眼睛水汪汪的,真的快要哭了,玄扶桑轻轻叹了口气,柔声安慰,“云岑,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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