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没什么胃口，也没有拒绝王伯的好意，他就着热水，吃完了一块糕饼。
他的视线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浅灰色的天空，不知道今日还有没有雪。
他心里想的是陆渊，他搬回来后，陆渊除了特别忙碌的时候，作息其实很健康，也会定期健身，一场雪，不该如此轻易就病倒了。
正想着，池老的视频打来了。
猫
接通后，池老气色红润，声音嘹亮的跟他打招呼，还叫他注意保暖。
池景暂时放下忧心的事，跟老师聊起来。
池老的这通视频是为了提醒池景之前忘说的事。
“陆总身体很好，很少生病，就是冬日里不太好，尤其是雪天，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还经常会被梦魇住。”
池景点在桌上的指尖一顿，在桌上留下不明显的痕迹，他问：“是跟他母亲和弟弟的意外有关吗？”
池老说他并不清楚，陆渊待他还是尊敬客气的，但并不会让人走入他的内心世界，他很戒备。
池老说：“我只能医治身体，不能医治心灵，你跟陆总同龄，有更多的话题，或许可以试试。”
池景说好。
池老忽然往镜头前凑了凑，“小景，我看你这在的位置，是在陆总家中？”
“是。”
池景道，“他昨夜起烧了，一早又去了公司，我有点担心。”
池老往后退了些，轻叹口气：“每年都如此，是心病。”
池景看着手机，心跳微微加快了些，他说：“老师，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十分钟后，视频挂断。
池景摸摸发烫的脸颊，缓缓吐出一口气，收下了老师转过来的红包。
池老还很时髦的跟年轻人一样发了语音，说：“陆总的我也发给你，代他领了吧。”
池景说好。
池老又约他们有时间去吃饭，池景再次说好。
跟老师聊完后，池景给陆渊发消息，问他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陆渊打了视频过来，他应是刚刚结束会议，脸色有些疲惫，精神还算不错。
池景道：“忙完了？觉得不舒服就回来休息。”
又说：“我过去接你。”
“不用。”
陆渊往窗外看了眼，“雪天路滑，不必跑这一趟，我一会儿回去。”
池景问他中午想吃什么，陆渊说：“你安排。”
池景点点头，叮嘱他路上小心，才挂断视频。
办公室内，陆渊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很快起身拿起搭在一旁的羊绒大衣启步往外走，司机等在楼下。
雪已经停了，只是铅灰色的云层厚厚的积压在天空，看起来蒙蒙地，像是天随时会倾覆下来一样。
再加上满地耀目的白，那样冰冷无情，毫无温度，陆渊脸色不太好，他钻进车内，车门阻隔了外面的满地洁白。
掌中手机震动，是池景发过来的午餐菜品，应是考虑到他生病，菜品清单很清淡。
陆渊把手机贴在额头笑了下，像是在依恋什么，心都是暖的，他坐直身体，一边回复一边让司机开车。
陆渊这一病折腾好几天，总算不再反复。
只是几天下来，池景整日熬夜照顾他，瘦了不少。
——当然，这是在陆渊看来，池景不觉得自己瘦了，相反这段时间陆渊变着花样让人准备吃的，他还胖了一斤。
然而陆渊不听，病好后，特意在一家西餐厅订了位子，准备了一场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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