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丫鬟通报,谢紫妤直入了里间。
只着缠枝花肚兜的谢紫灵,躺在床上,身盖薄被,屋里放了四盆冰。
见谢紫妤进来,掀被起身。
那块肚兜,遮不住四散的欢痕。
她也无意遮掩,纤手柔柔,拿了件薄纱裙裹上。
“妹妹身子不适,没去给姐姐请安,还望姐姐不怪。”
“怪你做何?”
谢紫妤面带浅笑,目光扫过她颈下的朵朵红梅,心如刀绞。
自谢紫灵进府,王爷就在温妤院留了五天。
那五天还是因谢紫灵小日子,不能伺候。
太可笑了!
这般冷落,叫她不禁想到在闺中时,因为谢紫灵长相甜嘴也甜,运道又好,父亲母亲都有偏颇。
总与她说,妹妹小,做姐姐的该谦让。
因着妹妹小,喜欢祖母留给她的红珊瑚手钏,她就该谦让,双手奉上。
妹妹小,可以霸占属于谢氏嫡支嫡长女的梓桐苑…数不尽多少偏爱,原她不欲再计较,可如今…妹妹进了王府,与她共侍一夫呢。
谢紫妤目光下落,定在那平坦的小腹上:“今日王爷不在,我们姐妹也好好用顿饭。”
她这整日蔫蔫的,也不知是因人,还是腹里揣上种了?
穿上裙衫的谢紫灵淡而一笑:“随姐姐安排。”
不是没注意到那冷目,只这会心里正闷,提不起丁点儿劲儿来。
她还就不信在王府里,谢紫妤能把她怎么样。
那人封爵了,宣文侯。
轻吐一口气,谢紫灵落下眼睫,心里还是不甘得很。
西郊景泰陵,方圆盘坐碑前诵经。
王姣上贡品,三丈外,一众守墓兵卫跪地。
午后有宫人来报:“大师,北伐军主帅楚陌,获封宣文侯,世袭罔替。
皇上去槐花胡同摘了贤王府的牌匾。”
方圆不动,仍诵着经文。
跪在一旁守香的王姣抬手,示意宫人退下。
看一眼主子,不免心痛。
当年离开时,他年轻力壮。
如今白眉长须,面目沧桑。
槐花胡同贤王府,就是现在摘了牌匾,暂时也不能住。
伸手向守墓兵卫,拿了铜盆来。
王姣凝目,眼里狠厉。
黎永宁、黎应岷,看尔等能躲到几时?不将你们剥皮抽筋,我一定吊着这条老命。
京南郊一佃户家里,布巾包头的黎永宁,站在土坯屋草檐下,听梅余馨上报景帝犒赏北伐军事宜。
“封宣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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