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见女儿这般,不由急道:“都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你们就把不该有的心思全收了。”
雍王妃气喘着,吞咽了下,缓口气道:“楚修撰楚陌家里有明媒正娶的妻子,谢紫灵是要给人做妾吗?你们造这般大盛名,可不像是只满足于妾…你们要拿人家妻子如何?”
算计楚陌?
别说他现在是北伐军主帅,就是过去那个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也不是她们能算计的。
张仲,内阁首辅,京城张家,书岳楼全关了。
前吏部尚书严启、吏部侍郎葛铭已,下场不够惨吗?
不够惨,还有南风军赵家。
她们到底是帮她,还是要害她?那样的人,容得两个妇孺这般算计?北伐军…呵,她谢紫妤没那么大心,现只想将雍王弄回府,安安生生过日子。
京机卫圈良王府的阵势,她见过。
她不攀那泼天的富贵了。
“紫灵在肃宁寮山那里发现的铁矿,爹是不是在采?”
邹氏捏着褙子上的细毛:“不知道。”
“让爹尽快填了矿坑,上报朝廷。”
雍王妃眼眶泛红:“上位者没几个是好糊弄的。
你们别太自以为是。”
站起身,她还有事,“好自为之。”
赵子鹤谋逆,又犯下屠村大罪。
嫡妻席桂玉却逃过一劫,这教会她一个理儿,有钱能使鬼推磨。
银钱…使在皇帝那也是顶用的。
若不顶用,那就是银钱没够。
半月,半月后爹若是不上报铁矿的事。
她就上书皇后。
母亲教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只叫雍王妃没想到的是,次日早朝,皇上竟当着满朝文武哭起穷。
待皇上哭完穷,正当张仲要走出时,负责今日早朝记要的谈宜田跪地:“皇上,下臣出身江南,幼时见过涝害。
受家学教,达着兼济贫苦。
下臣想尽绵薄之力,捐银一万两,交于国库统一规制,用于南徽之灾。”
多少?张仲冷眼瞧着那谈宜田,昌平二十八年的三鼎甲都挺讨人嫌。
别看这谈宜田不显山不露水的,他祖上是前朝大商贾。
大景建国,谈家大肆置田置茶山,家财数不尽。
三鼎甲里,就江崇清最穷。
不是…张仲想起,今日不该轮到江崇清记录早朝事要吗?
这会景易已激动地大步下殿,亲自扶起跪着的谈宜田:“谈卿大善,朕代南徽灾民谢你。”
不敢去瞧皇上的样儿,谈宜田想抽回手拱礼:“皇上言重了。”
这一扶一万两银,不知若今儿站在此的是楚陌,皇上会不会着人带话予他?一万两的下线画下了,比他官大的,捐银都得在上。
他数了数…这个早朝皇上进项不少于百万两银。
瞧瞧那满殿的人儿,连守皇陵的几个王爷都被接回来了,估计等捐完银还得劳京机卫送回皇陵。
皇上真是穷“凶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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