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旻心痛极了,他说的话,大姐但凡听上一句,也不至于落到这份上。
她才二九年华,娘该高兴了。
攀高门攀富贵,有那命吗?从未有一刻像当下,他真的…真的厌恶极了娘的嘴脸。
无关美丑,是心,丑陋至极的心。
“老二、信旻套车,咱们去府城,不等他来。”
老三不在家,爹娘也不在,他这个做大伯的,怎么都要去詹府一趟。
既然已休夫,那就不麻烦詹家帮着殓尸了。
他也想去问问詹云和,至于吗?吉家是村户人家,憨厚但不傻。
然丫头是犯下大错,但他詹家就干干净净?休夫…现场还有一封和离书。
一着,既除了庶长子,又去了拎不清的嫡妻。
詹云和这算盘打得精明,可就是…太狠了。
让然丫头背着个杀婴孩的恶名死了,他吉家的女儿食着恶果。
他呢?名声是损了一点,但过个几年,还是一样娶闺秀。
这个理儿不对。
“对,不能让然丫头死得不明不白。”
洪氏回过神来了:“信上说唐氏疯了,谁晓得她是真疯假疯?这次詹云和回乡,没带樟雨嬷嬷,我就觉其中有事。
然丫头一人死在了詹府里,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话全由詹家人说。”
不管怎样,然丫头不能背恶名死。
七月初二早间,自南延北上的官船抵达通州府码头。
楚陌还没下船,就瞅见了之前送密旨到枣余村的那位白脸暗卫,只今日他嘴上黏了一笔胡。
下了船,楚陌才想说今日要安顿家里,不去宫里。
那白脸暗卫两手一拍,一群壮汉上船,避着主人家,往仓房,一人一只箱子搬了就跑。
“状元爷,您可到了,皇上让奴才在此候了两天了。”
白脸暗卫眼泪都下来了,他不是说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吗?瞥了一眼大船,马呢?还是皇上了解这位主儿,让他到码头等人。
“我也是心急如焚,奈何船跑不快。”
楚陌见辛语扶着吉安过来,立马上去搀扶。
他又不瞎,白脸暗卫抽了下鼻子,将流出的鼻涕水吸回。
楚陌一回头就瞅见了:“你吸鼻涕能不能背着点?”
安安现在是没有孕吐,要是被他这一招,犯恶心怎么办?
他能剥了他吗?
白脸暗卫目光下落,扫过安人的腹,立马背过身。
有喜之人,他懂。
皇上都给状元爷算过了,去趟辽边回来正好抱儿子。
问皇上怎知安人怀喜了…那必须是猜的。
他只是将状元爷携妻住岳丈家半月的事上禀了。
皇上就说,“呀,善之要当爹了。”
戴着帷帽的吉安,早认出背着的这位就是送旨到枣余村的白脸公公,经过时一颔首算是致意,小声与楚陌说:“你有事就先去忙,我带四老回府。”
“安人明理。”
白脸暗卫手捂着鼻子:“状元爷,您赶紧地随奴才进宫吧,”
皇上现在就跟满头虱子一样,两手扒脑袋上挠都不止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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