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恭贺之后,规规矩矩地等着礼部官员来。
人群中楚陌最为醒目,有别于其他蓝色进士服,状元着红装。
头戴的乌纱帽也不一样,楚陌的这顶贴了金花点了翠羽。
站在他左下手的谈宜田,嘴上留着一笔胡,鹿眼水灵灵,生动中带着柔媚。
长相不输探花江崇清,但奈何身量上差了一点,只到楚陌下巴尖。
会试第三,摘得榜眼,他不管旁人,反正自个满意极了。
悠闲地欣赏着状元与探花出色的容貌,大大方方,丝毫不遮掩。
在江崇清看来时,谈宜田还回之以笑。
但…盯着楚陌半天了,他怎就不转个头?
谈宜田怀疑是自个目光还不够炽热,粲然笑笑后移目向传胪詹云和。
此人…那两眼真是跟他属一个调,堂堂男儿,天生一双柔媚眼。
但詹云和比他好命,不矮,下颌线条分明,为面部增多了硬朗。
抬手摸向唇上,他才二十六岁,是真不想留这一笔胡。
但脸模子偏阴柔,他总不能把两条柳叶似的眉刮了重描吧。
察觉上手有人在看他,詹云和扭头望去,见是榜眼谈宜田,弯唇颔首。
又瞅向神情淡淡不知在想什的楚陌,停留两息,不得回应,目光掠过双目晶亮的江崇清,回过头目视前方。
传胪!
詹云和连三鼎甲都奢望过,二甲头名当然也想过,只真落到头上了,他意外非常。
短暂的惊喜之后,心里又生出一丝失落。
按理江崇清不该是探花的,其祖父江叔臻于皇上就是一根扎脚的刺。
难道状元楼那几句话是说到太子心里了?
会试放榜那日,他原打算也是要去状元楼的。
只听得会试结果,便感乏力,加之不多久楚陌生事,他就歇了心思。
这样错过太子殿下,进而与探花失之交臂,詹云和心里失落渐大,隐隐地还多了点点不甘。
不过一想到近二十余年,传胪与状元之间的碰撞,失落与不甘顿时消散尽。
细细捋过,他又觉自己这传胪怕不是皇上有意,而是…在张首辅。
张首辅要借他的手
眼睫下敛的楚陌,嘴角微不可查地一扬,传胪还真是詹云和。
太子这般做是想正科举之风,还是望詹云和与状元姑父同心同德?
前者,他能合了太子的意。
后者…詹云和可不会甘心做他的附庸。
左瞥了一眼盯着他的谈宜田,楚陌看向前,满目的蓝,心情不错。
还是状元好,衣着与众不同,安安站在丰鲜楼上也不用费力找他。
“楚陌,”
站在状元右下手的江崇清,缓了这么久也想通了:“你前天在东华门处说的话,我记着。”
他这探花,绝不是皇上属意。
会试放榜那日,若无楚陌来那一出,他也不会去状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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