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扯住他,麻溜地顺着杆往上爬:“但刚那句话我听在耳里了,就当你是在向我保证,而且太爷和迅爷爷都可作证。”
楚陌呆了,他媳妇好像学坏了。
“我刚在胡说八道。”
“你没胡说。”
吉安掉头快走,不给他耍赖的机会。
楚陌鼓了鼓嘴,笑开跟上,故意逗道:“我在瞎说,你可不能当真。”
“不行。”
“不要这样。”
楚陌从后圈住她:“你大度一点,再容我两次犯错的机会好不好?”
吉安拖着他往回:“那要看你犯的什么错?被同一块石头绊倒几次,你不是没把石头放心上,就是故意的。
这也值得被原谅吗?”
“我哪有那么笨?”
楚陌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嘴套上她的耳:“媳妇,我们打个赌。”
“我是良民,不参与任何形式的赌博。”
吉安不知他又在玩什心眼,进了堂室拖人来到榻边,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送到他嘴边。
喝完杯中水,楚陌哼唧道:“原本还想告诉你一件事,现在看来你并不想知道。”
吉安呵呵两声:“我没那么大好奇心。”
从今天开始,她要拘禁一些不该有的意识情绪,尤其是针对吉欣然、詹云和之流。
不能完全撇开《重新欣然锦绣》这本书,亦不要总沉浸在书里。
她生活的是个完整的世界。
手覆上抱着她的那两只微凉的大手,接触的是活生生的人,非刻板的没有生命的纸片。
倚靠在楚陌怀里,吉安仰首亲吻他的下巴:“让蓝花摆饭吧,吃完饭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去给太爷请安。”
“真的不要打赌吗?”
楚陌决定再诱惑她一下:“是你会在意的事。”
吉安抿紧嘴大幅摇了摇头,发髻在他脸上蹭啊蹭。
楚陌脸贴在她髻上,笑着道:“不行,你越坚持我越想你知道。”
她总是这般不一样,“刚得了个消息,我现在非常肯定詹云和会娶吉欣然。”
一旦新旧更迭,朝中风向就乱了。
詹云和在他守丧时,却依旧坚持再沉淀三年。
期间还往江南游学,拜见前翰林院大学士江叔臻,就知他志在三鼎甲。
心倒是大,不过拜见江叔臻?江叔臻,康宁九年的状元,与张仲同科,曾经盛名一时,却终被张仲挤出翰林院。
愤而辞官,隐退江南,办起了书院。
此人清高,学识也许有,但谋智就未必多高了。
詹云和去拜见,冲的也不是江叔臻,而是江叔臻的臻明书院。
江南文风盛行,比陕东高出不止一筹。
朝中文官,江南占了半壁。
臻明书院在江南也是负有盛名。
江叔臻虽身不在官场,但臻明书院的学生却是有不少已入仕。
昌平二十五年的探花徐志,便来自臻明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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