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一丝不差的落尽了对街一锦衣青年眼中。
青年红绸绑发,眉长入鬓,一双带媚的柳叶眼,似能勾魂,鼻若悬胆,只唇显薄了稍稍。
寒风掠过,带起吉欣然的两片帽檐,杏目中有惊。
青年见之,眸中泛起荡漾,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少爷。”
跟着的书童,背着书箱,还在发愁:“您到底有没有想好?”
“想好什么?”
声音柔柔,咬字清晰。
青年敛下眼睫:“书岳楼里那些士子所言听着似很有理,但其中多少都藏着些刺。
我本没打算赶明年会试,就按着原定的来吧。”
“可是”
“可是什么?”
青年起步右拐:“我现在的学识还差点火候,明年赴考危险了些。
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何必去受九日煎熬?
况且就算我明年会试摘得榜首,那些士子也会拿楚陌说事。
与其这般,还不如与他同场再争一回。”
“行吧,您说得都在理。”
书童耷拉着脑袋,但愿您能说服家中老爷。
青年笑笑,他知道小风在担心什。
无论爹做何想,他已打定主意到三霖书院再读一年,然后去江南游学。
至于老师那封信他詹云和七尺男儿,绝不会娶津州骆氏女。
那骆温婷心有所属,即张首辅嫡孙张培立。
别人也许不知,但他却是亲眼所见,两人早已有私。
张、骆两氏族向来亲厚,那何不成全这份情缘?说到底,还是骆斌云没了。
没爹又无兄弟,骆氏嫡三房就等于折了。
骆温婷于张培立一点助益都无,张培立爹娘又岂会愿意?
张家不稀罕的女子,许给他。
他就该千恩万谢,然后乖乖迎回家供着?不怪楚陌不稀罕那鹿鸣宴,他去了都有些悔,觉被狗盯上了。
吉家两老,一去半月才归,带回满满一车的箱笼。
到家中,吉孟氏就支使两儿子、大孙子,将压在下的六只漆木箱子送进东耳房。
旁的几只抬到正屋,等三房人回来一道分。
“这是给你的。”
吉孟氏把一尺宽的木盒子,递向跟着老二满屋跑的小孙女。
范州府最有名的牛乳糖,不甚甜,加了花生、核桃在里,六钱银子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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