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一转,提着裙摆快步往后院。
辛语出了正屋,见了赶忙跟上。
到了后院,哪有人?吉安看门半敞着,心都不跳了,拔腿就去追。
辛语也傻了,后院门怎么敞着?跟着姑跑出去,急急寻人。
可家里有客,她又不敢大喊。
吉安目的明确,直奔后河口。
吉家后院就有一条小道通向后河口,也是因此后院门常年锁着,无事不开。
这边正屋里,钟蒋氏左右等不到吉安送白糖来,腹诽道:“还算她识相。”
正欲再问话,楚陌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拱手向主位:“陌还要赶回范州府,就不在此久留了,告辞。”
钟知县早想他走了。
楚陌在这多留一时,他的老脸就多丢一分。
“那你路上小心。”
楚陌将茶杯递向吉彦:“多谢文礼兄的茶了。”
“我们改日再叙。”
吉彦接过茶杯。
楚陌再朝吉家两老拱了拱手:“打扰了,陌告辞。”
吉安拿出冲刺的速度飞奔,可裙摆太长,才冲出不到百丈就不慎绊了个跟头。
顾不得疼痛,爬起再跑。
辛语见姑是往后河口去,两腿都发软,欣欣在后院“玩了”
有段时间了。
她不该理会那吉欣然的,明明姑再三叮嘱,说家里人多,让她盯着欣欣,别叫她乱跑。
“呼呼。”
吉安急喘着气,她看到后河口了,没有人没有人,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不然她二哥二嫂得疯。
楚陌离了吉家,策马快奔。
他见到站在钟知县下手的那个青年了。
长相虽不出色但也周正,眼神清亮神思平稳,该是心志坚定之人,于她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是那寡娘不太讨喜。
不过瞥见一纤纤身影,楚陌猛拉缰绳:“律”
她不是去拿白糖了吗,去哪做什?调转马头,双腿夹马腹,驱马往那方。
跑到后河口,吉安见飘在河面上的那顶猫耳小帷帽和荡在河边的小竹桶,两眼大睁,仓惶扫视河口,头都不回地喊:“辛语,快回去叫人。”
真的掉下去了,辛语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手掌被地上尖石划了一长长的血口子。
她慌忙爬起,往回跑。
这河水很深,不甚清澈。
吉安辨明浑浊,深吸一口气一头扎了进去,往最浑浊处游。
十月的河水寒刺骨,好在她是跑来后河口,身子活动开了。
游到差不多方位,两手胡乱捞。
肺中没了氧,两腿一蹬冲出河面,换口气再次往河底。
马停在河岸处,楚陌看到飘在河面上那顶小帷帽,知是出自她手。
心里已猜到落水的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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