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四十出头才得个靠心近的,在闺女一辈子的事上,他们两口子自是要谨慎。”
凸嘴杨二婆,平日里最见不得一身富贵的吉孟氏。
一个绣娘而已,要不是好命嫁给吉二明,看她能日日躲在家中,地里的事一点不沾手?那闺女也是,一身懒骨头。
“别是养着给城里的老爷做小的。”
“你胡嘞什么呢?”
王二婶不高兴了,在她家院里说这话,要是有嘴不牢靠的传出去,她家日后还怎么跟村东吉家往来?将手中纳了一半的鞋底丢进线篓子里,起身回屋。
脸嫩的妇人瞥了一眼杨二婆子,拿了自己的针线篓子,也打算回去了。
祖辈都待在一个村里,有这么说人家闺女的吗?
“呵,”
颧骨高的妇人嗤笑。
老虔婆好不容易生个牙口齐整的闺女,就以为自家姑娘是天仙,一心巴望着吉家。
可惜啊,人吉二婶不瞎,压根看不上。
话题中心村东吉家,此刻正不安生。
午饭后,豆子才捡了一碗的黄氏昏了,身上滚烫。
她一病,吉孟氏也哼哼哎哎地爬上炕,捂着心头说喘不过气。
吉安守在旁,给她顺气。
从不插手婆媳事的吉忠明,叫来大儿:“你去套驴车,让信耘娘和老二家的陪着,送黄氏去镇上医馆。
瞧完了病,再送她回娘家待几天。”
该!
快十一月的天,一清早的单衣薄裳跪在外,黄氏就是在找病。
吉诚一句都不劝,出屋一脚跨进厨房,给正在煮降火汤的婆娘说了事,然后脚跟一转去后院套驴车。
降火汤也煮得差不多了,朱氏又往灶膛里添了把火,便脱了罩衫,喊了二弟妹把小欣欣送正屋去。
跟吉安交代了两句,接着两妯娌就往西厢。
西厢里,吉欣然正用细绵巾子沾老酒,给她娘擦拭额头,驱烧热。
两眼还肿着,心里埋怨。
娘也是傻,奶昨晚上是骂了,但没点名道姓。
她一早上跑去认错做什,不是自找罪受吗?现在就连小姑都觉,她娘是故意要吓奶。
大伯娘更是逮着机会,就差指着鼻子骂娘不孝。
“三弟妹醒了吗?”
朱氏推门进屋,三两步走到里间,拨开迎上来的大丫头,上前伸手去贴黄氏的额头。
黄氏昏睡着,还紧拧眉头。
“大伯娘,二婶。”
吉欣然以为两人是来看她娘的,不想才准备去倒茶,就见大伯娘拉她娘起身,二婶也上去帮忙。
“你们”
洪氏抢了话:“你爷让我们送你娘去镇上瞧病。
都烧成这样了,人总不能赖家里待着。
要是出个好歹,等你爹回来,肯定又要怪罪咱们。
你娘日后是有大福气的人,咱们可开罪不起。”
阴阳怪气的,吉欣然只当没听出音,欣喜道:“那就多谢大伯娘、二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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