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傍晚开始,梅娘提早半个时辰前去。
此时大堂人还不多,下人或布置灯笼,或布让果食。
她在堂外踟蹰了半天,最后如意在大堂旁边的小房间接待的她,她便将做的衣服交由如意转交。
秦家第一次大办善之的生辰。
梅娘不想太寒酸,熬了几个大夜做的衣服,大到封边,小到刺绣盘扣,无不是她的心血。
天渐次黑下,大堂人声越密。
花灯齐燃,宴会开始了。
她坐在角落的位置,远远望见秦雍站在正北的堂下讲话。
她的身边围着一圈绅商打扮的人物,而她始终从容应对,似有了几分大人物的样子。
梅娘有阵子没见着她了,似乎自从秦老爷死后,她无时无刻不在忙碌,就连贴身的如意也屡屡说起她的辛苦之处,绝非装模作样而已。
若真如恨真所说,风生完全没必要对这些生意上的事,如此尽心尽力。
秦雍身边的总管抱着善之,善之被打扮得喜气洋洋,懵懵懂懂面对着黑压压的人群。
孩子太胆小,头一回面对那么多人,无论如何安抚,也难掩不安。
就像此刻的梅娘,焦急地等待着风生的出现,倍感煎熬。
灯火阑珊处,她像一只误入丛林的兔子,焦虑而惶恐地蜷缩着肩膀。
风生遥望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继续对送礼的宾客寒暄客套。
她看上去太乖顺、太无辜,如果不是前两日听见了她们之间的对话,她真的会以为她是如她看上去一般乖巧的女人。
但事实是,她一面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着爱意,一面又在那个死道士的面前流露着动摇。
筵宴正入酣时,风生一桌一桌招呼问好,梅娘的目光同时紧紧跟随。
终于到她们那桌了,与梅娘同桌的是代替主人前来送礼的江苏盐商的家仆。
风生简单与他客套了两句,便要移步,梅娘紧跟上前。
二人撞在一起,一旁丫鬟手上的酒水擦落下来,将她衣服湿了一片。
“对不起,阿雍,我陪你去换衣服。”
风生看着她那双水雾般的双目,迷了迷眸子。
她知道她是有意想要与她单独相处,也没有拒绝。
两个人来到邻近的一间客房。
风生站在屏风内,一面换衣服,一面问道:“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梅娘薄薄的身影映在屏风上,沉默片刻,迟疑道:“有一个朋友说你跟她交过手,我想问…你、你有没有……”
“我并未与谁交过手,你朋友可能认错人了。”
“怎么会?”
梅娘愕然,“我可以进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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