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稀奇的话音微沉,梅娘回头,她以为她要说什么认真的话,但是开了口,又是嬉皮笑脸的,“听说善之的病好了,我跟鸳鸯做了个荷包,你这个做娘的先收着。”
梅娘坐起身,恹恹接过,“谢谢。”
“不好意思,我们是怕你担心才瞒着你善之的病。”
“没事,已经过去了。”
柳氏忽又欲言又止起来,看着她弱柳扶风,心知大抵是烟花惹事,意噎半天才颓然道:“其实呢……”
梅娘静静看她。
她继续慢悠悠地道:“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还是尽量不要把心交出去比较好。”
“梅娘,你太没戒心了。”
梅娘蛾眉微蹙,她不觉得她这就算把心交出去了,却一时没办法反驳。
过了半日,梅娘将荷包送去秦家,由如意转交。
孩子已经差不多醒了,但是尚未痊愈,也不好见人。
梅娘在窗外仔细瞧着孩子被苦药和身上的疱疹弄得哇哇直哭,心疼得不忍再看,只好避开视线。
“一会儿当家回来就好了,”
如意道,“小少爷很听当家的话。”
“嗯,善之从以前就最喜欢阿雍这个姑姑。”
梅娘黯然垂眸,局促地道,“阿雍这阵子…是不是很忙?”
“都是生意场上的事,过几日还有个什么宴席,虽然当家能喝一些酒了,不过还是很教人担心呢。”
“能喝酒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清楚,也是突然之间就不会发病了。”
“哦,是这样……那很好,当了家不会喝酒,怕是要遭人指摘。”
梅娘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种淫奔的羞耻感让她在面对阿雍的贴身丫鬟时、感到无比的不安,甚至是煎熬。
傍晚,风生从外面回来,如意将梅娘递来的荷包给她看了。
她握在手里捏了捏,“她来过了?”
如意点头,“前脚刚走。”
是一个寻常的荷包,上面绣了几朵花,没什么特别的。
风生打量一番,递还如意,却见如意欲言又止,“怎么了?”
如意答:“我看梅娘也不大问起您的事了,当家,你们这十多年的情谊,实在……”
“不过一个不守妇道的贱妇罢了。”
风生无情道。
言罢,便踅身向哭闹的声源走去。
耳房内,那个要了她半条命的二世祖在见她进来之后,立即敛声不哭,而是小心翼翼地看她。
风生面色不善地过去,示意如意,如意递上荷包给奶娘。
风生道:“你娘托我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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