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我把他领进客堂，倒了杯水。
他坐下，并不喝水，而是看着我，说：&ldo;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rdo;
顿了顿，接着道：&ldo;杨扬，他疯了。
&rdo;
我一惊，却并不感到意外。
&ldo;怎么回事?&rdo;玄麒问道。
姚队没理他，仍然看着我：&ldo;他被捕的时候有点神志不清，但精神鉴定的结果，却是没有任何问题，是个正常人。
我审下来，也觉得他的思路还是比较清晰的，直到昨天晚上接到电话，说他疯了。
我赶过去一看，是彻底疯了，不认人，只是缩在角落里，谁过去就害怕得大喊大叫，嘴里不断叫着&lso;王欣然，不要过来&rso;。
&rdo;
然后，他从随身带的小本子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对着镜头腼腆地微笑着，干净清瘦的脸，嘴角下，有一粒小小的黑色痦子，正是王欣然，只是，那时的她，头发还只及肩，也并没有烫大卷。
&ldo;这是谁?&rdo;我明知故问。
&ldo;王欣然。
&rdo;姚队的手指停在照片上，&ldo;一年前，出车祸死了。
&rdo;
&ldo;哦。
&rdo;我低着头假装看照片，等他下面的话。
姚队停了很久，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了我好几遍。
&ldo;我之前问过杨扬，他根本不认识你。
&rdo;他说。
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ldo;告诉我，怎么回事。
&rdo;他的手指，重重地在照片上敲了两下。
&ldo;我怎么知道。
&rdo;我打算抵赖到底，反正，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任谁都不会相信的，&ldo;我总不可能化妆成王欣然，跑到看守所去把他吓疯吧。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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