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没有立即答话,少年便将整个面转了过来,拿一双盈盈的眼瞪着他,眼尾也是动人的红,“你别乱碰!”
那股香似乎钻进了人心尖,将他那股瘾勾了出来。
沈清越箍着少年腰肢的手蓦然收紧,在少年嗔怒前开口:
“郁慈,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情吗?”
男人整日里“阿慈”
唤得亲昵,像从蜜罐里裹了一圈出来,如今语气沉沉的一句“郁慈”
立即让少年警醒起来,将头扭了回去。
“如今贺月寻死了,你是不是该陪着我一起去北方了?”
当初,郁慈只在贺家宴会上露了一面,沈清越却一眼心折,私下百般奉迎才哄得少年开了金口——
若能让他从贺府脱身,他就跟男人走。
郁慈眼睫不安地颤动,细白的手指忍不住微微蜷缩,含糊不清地说:
“唔……现在还不行,我走了他们会找的……”
沈清越眸色似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俯下腰慢慢贴着少年的耳畔,轻声道:
“一个甚少露面的男妻,随着家主去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不会有人怀疑的。”
明明是一副温柔姿态,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少年遍体生寒。
少年纤细的腰肢被困在男人怀里,腰腹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温热透过轻薄的衣料传来。
如同被狼咬住的猎物,任凭猎物如何挣扎,也绝不会松口。
郁慈白着脸没有说话,雅间内一片沉默。
“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破静谧。
“沈大少,怜容来给您谢恩了!”
此时怜容在管事旁静静地立着,半响,听见从包间里传来一道低哑暗沉的声音。
“进来。”
怜容屏声静气地垂首走进去,从头到尾视线没有离开过地面。
他的戏服还没换下,只将妆面卸了,露出一张楚楚的脸。
垂首时故意露出一截细白的颈,声音宛转道:
“沈大少,您的捧场,怜容感激不尽。”
他不知道沈清越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戏子感兴趣。
但有一点他清楚,只要能搭上这样的人,那他后半辈子就不会被人随意轻贱,也不必将姿态低到尘埃里。
想到这里,怜容将腰压得更低,戏服将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
他知道,那些达官贵人一向喜欢这种。
“你叫怜容?你名字真好听,戏唱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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