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一的直白总能让他手足无措。
&ldo;柏一,&rdo;车拐进小路,马上就要到家,车内无光,他的脸埋在黑色阴影里,看不出表情,&ldo;周年以后,就回去吧。
&rdo;
接下来几日,柏一都待在房间里专心写稿修图。
因为斋月习俗,很多教徒白天都不吃不喝,卡娜只准备了晚餐。
这时卢承奕买的零食就显得极其重要,柏一一边写稿子一边在心里夸他想得周到。
敲字敲到半路,又想,他有吃的吗?这几天怎么样?外面出的乱子多吗?他有没有受伤?
光想想他,稿子又没办法写下去了。
烦躁的时候她就下楼跟卡娜聊聊天,有时候跟卡洛玩玩球,然后热得一身臭汗去洗澡。
浴室里他的东西都放在原位,刷牙的时候容易走神,想到他肩上的伤,不知道好了没有,有没有人帮他换药。
下一秒刷头戳到牙龈,疼得她都叫不出来。
思念真是一种慢性剧毒。
他离开的两年里,她没见到他,日子还是一样平常过。
可一见到了,就割舍不掉了。
那天,他认真地跟她讲,等周年过去,就离开。
她说:&ldo;你不走,我也不会走。
你知道的。
&rdo;
固执也好,偏执也罢,对他,她总是这样感性。
卡洛上学时间很不固定,卡娜说因为节日的关系,害怕发生集体事件,这些天挑着日子上学。
柏一乖乖听卢承奕的话没怎么出门,除了早晨偶尔去跑跑步。
有一次晨跑途中听见警报声,她往马路那边望,车里坐着穿警服的男人,她的目光探寻,不知道有没有他。
晚上吃饭时,杜拉会讲一些白天遇到的事情,卡娜偶尔会转述给她听。
这几天街上人很多,尤其是清真寺附近,去做祷告的人太多了,前两天在市区的一个寺里发生了起人体炸弹,伤亡十分惨重。
杜拉说他从旁边经过,闻到一大股血腥味。
卡娜每天都在祷告,然后点开邮箱查看是否有回信。
中途莫寒来找过她一次,顺便带了些药,说这个治创伤有疗效。
另外一个袋子里装了几只冰淇淋,一人分一个,大伙坐在楼道里吹风。
&ldo;我昨天遇到老师了。
&rdo;莫寒咬一口冰淇淋,看向柏一,&ldo;最近出任务很多,我们没聊到两句就走了,他让我买点冰淇淋给你们送来。
&rdo;
&ldo;他伤好些了吗?&rdo;柏一问。
&ldo;嗯,好像还行吧。
&rdo;其实那天莫寒忘记了他还有伤,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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