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弥雪抬眼看她,抬抬下巴,“坐。”
仿佛觉得这个话题没有继续探讨的价值,把它揭过,转而问,“从长西星泽回到克怀恩,要五天吗?”
“三天就够。”
关遇鲤说,“你不用故意套我话。”
故意把时间往长了说,人类普遍的纠正欲一起,下意识就会把准确时间说出来。
这是她们对俘虏的惯用手段。
关遇鲤说,“你很有做情报的潜质。”
“说笑了。”
迟弥雪说,“贺元帅是不是有话让你带给我?”
茶艺飘飘袅袅,独特的清香,很像是谁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
迟弥雪顿了顿,换上岩茶,重新冲泡。
“我还是更喜欢绿茶,龙井、毛尖、碧螺春这些。”
她没记错的话,少爷身上的信息素近似于这种清新的茶香。
——她给少爷的伤口上药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疼,有些信息素自然流溢出来。
迟弥雪看她走神,面色更加不悦。
“你在我这里,只能喝岩茶。
老枞。”
“都行。”
关遇鲤说,“岩茶我也喝。”
“说吧,给我带了什么话?”
关遇鲤抿了口茶,身板保持笔直,笑着说,“你不妨猜猜。”
迟弥雪看着她的眼睛,挑了下嘴角,“第一,应该是告诉我,她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想为鸻痕继续上诉;第二,应该是想告诉我,她的目标和我一致,让我联合冉湫尤清迈她们,配合律师补充证据链,上庭作证。”
关遇鲤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从来不动声色的深邃眼眸浮露出欣赏的痕迹。
她说,“你真的很聪明。”
“过奖。”
迟弥雪淡淡回应。
想推测出这些其实不难。
贺岚无缘无故动景练,表面看起来似乎很没有道理。
毕竟景家如果还站着,必然不会明目张胆地违反联邦条例,自然乖乖纳税。
而作为纳税大户,邀游集团无疑是充实军备力量的有力支撑。
贺岚即使不和她成为同盟,也不应该动她。
可是贺岚动了。
这就意味着,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让她这么做。
付宜年年轻的时候与鸻痕走得很近,算是鸻痕的半个组员,对鸻痕的感情很深。
鸻痕研究实验被定义为违反人道主义的犯罪活动以后,对付宜年的打击很大,间接导致他的去世。
贺岚走之前的那支薄荷烟,应该是确认她身份的最后一步。
没猜错的话,贺岚应该是知道她的母亲或者父亲,也对薄荷过敏。
在敦行星,打完鞑练洁,贺承流在教研中心搬出贺岚施压之后,议会的人应该有向贺岚告状或者讨人情,那之后贺岚应该就知道,她们会去邀游星。
又或者,她们去邀游星,就是贺岚引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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