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弥雪,”
清越的声音透过水意,朦朦胧胧传来,“迟弥雪你放开我。”
迟弥雪听不真切。
她赤红着眼,唇越过水光潋滟的唇瓣,堵住那道声音。
舌尖在他口腔里扫荡,搅|弄风云,直至餍足,才勾出一缕长长的银色丝线。
好像解渴了一点。
可又没那么解渴。
积聚的地方陷落在一处,很靠近很靠近解救的地方。
她只要往前再进一点,就能获得解脱。
她尽力往前提了提身体,换来一声清晰的痛呼,随即,肩上传来一阵疼痛——
贺承流觉得她疯了,咬住她的肩膀。
迟弥雪清明了半分。
澎湃念想紧随而来,将那份难得的清明吞噬而今,咆哮着向全身奔腾而去。
她勾唇笑了下。
“刺啦——”
贺承流的t恤成了碎布,飘飘摇摇落在地面上。
她抬手摁住那截白皙的脖颈,压低脑袋,唇齿纠缠。
贺承流觉得自己像竭泽的濒死的鱼,无法呼吸新鲜的氧气,拱起双腿试图挽回一点*生机。
换来迟弥雪的抻身下压。
明晃晃的、不用言说的威胁近在咫尺。
他难受地呜咽着。
迟弥雪将他的唇咬得,就差一层蝉翼,就要破皮了。
她倒是轻车熟路适可而止。
贺承流以为逃出生天。
然而,湿润的感觉从他后颈传来。
齿尖不由分说,不做准备,刺破腺体的那一刻,所有的经脉都紧绷而起,他疼得失声。
迟弥雪却仍没有放过。
轻轻地,轻轻地吮着,咬着。
贺承流疼痛稍有缓解,还以为即将进入舒适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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