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悠妙不知道,后来她和周斯时彼此对对方做的过分事也不止这么一件两件。
两个字“吃人”
。
许悠妙小时候有个梦想,就是希望能像小鸟一样能飞。
后来她长大了些,在确定自己不能长出翅膀之后,她把小鸟的飞理解成为自由。
许悠妙第一次学习到“自由”
这个词,是在小学二年级,也是那年,她在家里的书柜里翻到了一本破破的散文集,她在里面读到鲁迅说的“吃人”
两个字。
她很震撼。
因为她从未设想过能“吃人”
,她只知道吃饭吃面吃蛋糕,不知道人也能吃。
这个词对她的冲击太大了,以至于她有段时间真的在想人是什么味道的,她越想越恐怖,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
她一度以为鲁迅是恐怖小说家。
后来,她好不容易忘了“吃人”
这件事,却逐渐明白了什么是“吃人”
。
照道理,许悠妙是个生活幸福的女孩,她很幸运拥有一个温暖的家,物质富足精神上也得到了一定对的爱护,但她天生就是敏感的人。
她感受得到生活里无形的束缚,有些对有些不对,而小学寄宿封闭式的教育经历,更将她捆绑进一个小盒子里很多年。
只是她毕竟还年轻,经历有限,心里那种对世界社会的敏感感知还难以去形容表达,所以,她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些什么,看起来就像青春期的躁动。
关于理想的大学,许悠妙查了也没有明确的方向,她便随便写了一个省内的一本大学。
她无意看到纪堂的志愿写的是警校,和他说的是一样的;而在一次周一晨会上,她听他代表班级在国旗下演讲,她不由备受鼓舞。
她其实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纪堂,她只是对他特别有好感,因为他身上那种健康蓬勃的气质时不时吸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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