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帝星的oga们评选为“最想被他拥抱”
的怀抱究竟是什么样的?沈凉月也想知道。
他望着贺明风离去的背影,在剧烈的疼痛中,蓦地恍然大悟,他突然悟到自己为什么输得这么惨。
怜爱和恋爱,是多相似的两个词,说话时不仔细听都分辨不出差别。
褚飞受伤,而他还稳稳的坐在马背上,贺明风自然对伤者更加关怀;褚飞是贫民孤儿,他是贵族公爵,所以贺明风觉得褚飞更加需要照顾。
人们心里的情感天平总是偏向弱者,沈凉月看上去什么都有,也就不需要特别关心。
可他只是看上去没事罢了。
“吴梦,”
沈凉月轻轻的叫了好友一声,平静地说:“我的脚腕好像扭到了。”
“我的天,你怎么不早说!”
吴梦手忙脚乱地把沈凉月卡在马蹬上的左脚挪出来,又扶着他下了马,脚腕肿得厉害,靴子已然脱不下来。
“你刚才就让他那么走了!
那个谁伤的是手,都有人抱,我可抱不动你!”
吴梦又急又气、满心不甘,突然转身向看台跑了两步,大喊道:“我的朋友需要帮助,有没有英俊年轻身材强壮八块腹肌的alpha过来帮帮忙!”
话音刚落,沈凉月身边就呼啦啦围上了一圈人,alpha躁动杂乱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很多人都在说:“我是不是有这个荣幸”
沈凉月连头都开始痛,他把手臂搭在吴梦肩上,连连婉拒:“抱歉,我不需要。”
沈凉月冷淡的拒绝不知令多少人心碎,可谁又知道,他的心早就被人碾成了粉末?“哼!
贺明风就是个蠢货,你干嘛还为他守身如玉啊?只要你想,什么样的alpha找不到?”
吴梦虽然气鼓鼓地抱怨,但双手还是稳稳地扶着沈凉月,“我真的不懂,刚才你为什么一声不吭!”
两个人极慢地向外挪动,直到走出马场,沈凉月才用极轻的声音喃喃地说:“我不敢,吴梦。
我不敢说。”
“为什么?”
“因为他可能,不会选我。”
沈凉月还没怎样,吴梦的眼圈已经先红了。
美丽骄傲的天鹅生怕自己输给丑小鸭,所以宁愿默默忍受疼痛,也咬紧牙关不肯出声。
他在维护自己的尊严,也在维护自己的感情,因为如果贺明风没有选他,那他就再也找不到借口继续等他,他们两个人就会在今天彻底结束。
沈凉月还舍不得和贺明风一刀两断,所以宁愿受苦,也不愿冒险。
原来天鹅在爱情中,也会卑微入泥土,也会彷徨神伤,爱情怎么会把人变得这么蠢?温柔的假象若不是贺钧扬言要派一个班的士兵去把他押回来,贺明风是绝不会踏进贺家老宅一步的,这里有他最惨痛不堪的记忆。
父子俩沉默地用餐,坐在长长的餐桌两端,仿佛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贺钧用擦巾擦了擦嘴,沉声道:“你现在住在哪儿?回帝星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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