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蹙眉,&ldo;哦?&rdo;
轩辕冕勾起唇角,&ldo;昨日与父皇手谈,说起均田策,父皇只对孤说了两个字。
&rdo;
&ldo;制衡。
&rdo;
他并未说透,顾秉却已然懂了,幽幽一声长叹,&ldo;总归是个忠直的人才,还是保住的好。
小门小户的,方中了举便惹上这等事情,真不知该说他幸还是不幸。
&rdo;
轩辕冕撇嘴,半真半假道,&ldo;是是是,之前父皇不还说亚父可以挑选几个门生,我看亚父就喜欢这般缺根弦的老实人,不如就他吧,简直快把孤都比下去了。
&rdo;
顾秉有些好笑地看他,捏捏他脸,&ldo;谁都比不过你成了吧?&rdo;
轩辕冕笑弯了眼,&ldo;那父皇呢?&rdo;
顾秉轻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ldo;还是早些回宫罢。
&rdo;
轩辕冕有些没趣,看着顾秉上了马车,对身旁暗卫道,&ldo;海鹰,你派个人跟着那刘缯帛,一旦他被人构陷……&rdo;
&ldo;是,属下定护他周全。
&rdo;
&ldo;错了,&rdo;轩辕冕理理袖口,&ldo;让他在里面呆一会,你留住证据,时机到了,孤会知会你。
&rdo;
第26章好拖沓的行文
刘缯帛慢悠悠地走回玄都观,已有些落第举子开始收拾行囊。
自从向正心下狱后,和他搭话的举子也少了不少,这景况丝毫未因他中了进士而改变分毫。
庙里甚至给了他一个雅间,说是给进士的关照,其实谁人不知,如今各个想与他撇清关系,谁还愿和一个勾结了罪人、得罪了世家的乡巴佬多说半句话?
刘缯帛也不以为意,径自坐在案边提笔誊抄,或是坐在窗边穿针引线。
苏诲并未去看他,反而见了崔珉几次。
如今迁都,崔氏自然也搬入了门阀聚集的永宁坊之中。
&ldo;你说这裴家,也不把自家的佃客看好了。
&rdo;崔珉摇头叹气,&ldo;本来皇上征突厥,士族献粮献银,关系已是缓和不少,结果这均田策一出,若是置之不理,定会让人觉得我士族无人,任人欺凌;若是趁机发难,先前的努力又会付诸东流,更会惹得天家不喜……唉,真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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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诲不置可否,&ldo;赵相怎么看?&rdo;
&ldo;还能怎么看?隐而不发呗,当年连史党都投过的人物,怎么可能这么沉不住气?但我倒是觉得此事,绝不可能这么善了。
&rdo;崔珉蛮不在意道。
苏诲看着袖口上的鱼鳞纹发呆,赶考前许是过于勤勉,竟是将袖口生生磨坏了,还是刘缯帛抽空为他fèng补好的,绣鱼鳞纹怕是也取了鲤鱼跃龙门的寓意。
如今两尾锦鲤一同跃过曾觉得高不可攀的龙门,只是为何却相背而去,愈行愈远了呢?
这时,崔珉的小厮匆忙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面上难掩喜色。
崔珉起身,脸色一白,&ldo;竟有此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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