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是因此,最终圣上赞他为&lso;忠直良臣&rso;,也在赵相入门下为宰相后,擢拔他为御史大夫,&rdo;苏诲淡淡接话,&ldo;历三朝而不倒,元祐之难、王氏之祸、二王之乱,郑沧州均能安然度过,自然有他的道理,起揣摩上意,他必是行家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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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正心皱眉道,&ldo;苏兄此言差矣,若圣上是那等庸君昏君,那么顺上意而为可算是jian佞。
可当今英明神武,功业不在太祖皇帝之下,郑大人既是言官之首,自是代表天心民意,怎么就成了揣摩上意了?他也好,顾相也罢,几十年宦海沉浮却岿然不动,也不过说明世间自有天理,世间自有公义,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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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缯帛面上露出赞许之色,&ldo;好一个世间自有天理,世间自有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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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诲瞥他一眼,心中已是不悦。
&ldo;更何况,&rdo;向正心正襟危坐,&ldo;有何等的官吏,则有何等的朝堂;有何等的朝堂,便有何等的百姓。
为天子分忧,为庶民请命,这或许便是我辈寒窗苦读之所求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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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诲心中咯噔一下,果不其然,刘缯帛身子前倾,激动道,&ldo;持修兄说的极是!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哪怕是读书人也多有当官做宰之心,而无安民济物之志,长此以往,人人沉迷于权柄之术而置民生艰难于不顾,天下何安?&rdo;
向正心端起茶盏,&ldo;刘兄既有此志向,若是他日高中,必是百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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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说的投机,苏诲在一旁便有些百无聊赖,过了小半个时辰,苏诲忍不住打断道,&ldo;刘缯帛,再不启程怕是天黑前赶不到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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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缯帛这才回过神来,&ldo;让你久候了。
&rdo;转头又对向正心道,&ldo;持修兄可是一人独行?&rdo;
&ldo;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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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投缘得很,刘缯帛相邀道,&ldo;既是同路,不如一起罢,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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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正心征询地看苏诲一眼,&ldo;可会叨扰?&rdo;
他这样说,苏诲就是千般不情愿也不能失了礼数,只好客套道,&ldo;向兄见识过人,能与向兄一路苏某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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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诲向来不爱与生人结交,刘缯帛方才相邀本是一时冲动,正暗自担忧苏诲不悦,见他给足面子,不由得舒了口气,将苏诲的行囊一并背了。
向正心亦付了茶钱起身,他方起身,苏诲便是一愣‐‐刘缯帛身高八尺,已算的上是个伟男子,而这向正心竟比他还高上几分。
&ldo;晏如?&rdo;刘缯帛执起他的袖子,拉着他向前而去。
远方不知是哪家的狂生正击节而歌,&ldo;怜汝不忍别,送汝上酒楼。
初行莫早发,且宿霸桥头。
功名须及早,岁月莫虚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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