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笑道,&ldo;只是想叫一叫,很久没叫了。
&rdo;随即捉住他的手,摇来摆去,极尽小时候撒娇之能事,他也任我顽劣。
于是前尘被我就此带过。
如果我没带伤,如果他身上没穿那一身晃眼的喜服,那就真是同多少年前的八极宫一模一样。
为表真心,我凑过身去,挽上他的脖颈,想也不想便吻了上去。
忘了而后如何喘息,那银链一头被阿玉含在嘴里,唇瓣殷红妖艳。
也忘了如何摆动腰肢如同一尾离水的鱼被他从干渴带至极乐,只记得身上痛,心里却欢愉至极,好久没有这样舒畅。
还有得帐顶悬挂的夜明珠微光打在他脸上,是无匹俊秀的美人儿一个。
我当时所想,只有他烂木姥姥的终于熬到头了。
事后,我依旧挽着他一绺头发玩得欢畅,他呼噜着我的背,如同两只小狗儿相互顺毛。
不知怎么,我就鬼使神差的问了出口,&ldo;阿玉,如果……&rdo;
&ldo;嗯?&rdo;他睁眼,瞳孔里映出我的影子清晰得很,清瘦的少年苍白着脸,少年眼里的笑意却止也止不住。
&ldo;如果没有迦叶,你会从地府带我出来,一直让我留在八极宫么?&rdo;
他顿了顿,眼睛里似乎有火星熄灭,又不动声色掩去,皱眉耸鼻看着我,&ldo;要听实话么?&rdo;
我眨巴眨巴眼睛,舔了他眼皮一口,然后点点头。
阿玉笑得柔和,&ldo;我也不知道。
&rdo;
唔,好歹不是不会。
我大着胆子捏了一把他脸,转过头打趣他,&ldo;想我好歹也是一株百伶百俐的小兰糙,你怎么能说要不要呢。
&rdo;
这时阿玉突然扳过我脑袋,抱过我身子紧紧锁在他怀里,&ldo;白儿……&rdo;
&ldo;成了成了,别充苦情样儿,我知道的。
&rdo;我拿脸蹭了蹭他柔滑皮肤,&ldo;即使是个影子,我夜兮白也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既然迦叶不在,我便代他好好照应你,不让容泽老闺秀将你生吞活剥了。
&rdo;如若他在,那就必定没有我的出现了,所以我尚且能心安理得一阵。
这点在被穿骨的时候想得异常透彻,反正活也只这一辈子,就当及时行乐。
阿玉哭笑不得,拧了拧我的鼻头,另一只手继续呼噜着我背心,而我一双眼皮也逐渐被他呼噜着耷拉下来,十分困倦。
本来么,两只妖精才轰轰烈烈带伤滚了一趟床,怎能不好生休养。
不想快要睡着里,突然听得阿玉问我,&ldo;白儿,你知道半月苍兰么?&rdo;
我寻了处十分舒适的位置,在他洁净胸膛上咬了一口,流着口水昏着脑袋使劲儿摇。
他的声音逐渐遥远,&ldo;半月苍兰,你要是头次听,也会觉得这名儿雅致得紧。
可其实它却是生在黄泉忘川边,因为强大死灵怨气而滋生养成的兰糙,每逢五甲子方开一次花。
有醉人香,却妖惑血腥,会食尽周边百里生魂来补养自己。
&rdo;
唔,都是兰糙呀……
我却已经差不多陷进梦里,只记得他抚上我的额头,轻轻叹息一声,充斥着后悔与无奈。
&ldo;白儿……是我错得离谱。
原来,不曾离开的一直是你。
八极宫里……&rdo;
他的话断断续续,我也再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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