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同意。
&rdo;林方说：&ldo;哦，你看，那里还有个画廊。
&rdo;
&ldo;林老师想进去看看？&rdo;金国王说：&ldo;你的眼神这么说。
&rdo;
&ldo;奇怪，我也觉得你的眼睛说了一样的话。
&rdo;林方也笑着说。
于是两人抱着鱼缸提着猫砂，十分嚣张地进了那个装潢简约的小画廊。
气质端庄的画廊服务生努力想表现风度，但一直忍不住要瞟金国王手里的猫砂。
金国王和林方假装不知道，慢慢地一路走过去。
&ldo;这家画廊的主人很有趣。
&rdo;林方悄声对金国王说。
金国王点头：&ldo;是的，标价很高的老美术师和没有名字的都放在一起。
&rdo;
林方在一副画前停下来：&ldo;小金喜欢画吗？要不要买回去？&rdo;
&ldo;6万起跳的山水，我可买不起。
&rdo;金国王看了看林方面前的画：&ldo;不过我的爸爸倒是说过，这个教授值得更高。
&rdo;
金国王对这些艺术品并不如金爸爸那么感兴趣，随意绕过半截白墙，发现画廊尽头被隔出了一个半开放式的小隔间，里面的墙上只挂了一幅画，在正中央。
金国王不由自主停下来。
这是一幅肖像，一个少年蜷在一把椅子里，阳光透过很薄的窗帘照在少年身上，画面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透明感和……
&ldo;违和感。
&rdo;林方轻声说。
金国王也这么想。
少年正趴在椅子的一边扶手上熟睡，家具精致阳光正好，一切看起来应该很和谐，但是作为画面主体的少年，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游离感。
&ldo;可能是因为发色的关系。
&rdo;金国王也轻声说：&ldo;让人好奇他的眼睛要是睁开了会是什么样子。
&rdo;
&ldo;白色的头发在这种肖像里确实不多见。
&rdo;林方也赞同。
直到要离开画廊，金国王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个尽头的小隔间。
不管是那个少年之于那幅画，还是那幅画之于画廊，都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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