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正埋头苦干,感觉气氛不对,一抬起头,就看见顾识云的手指放在他病人的嘴里,黑色的高级皮革上沾着亮晶晶的口水,场面糜艳程度堪比a片开头含手指调情润滑,立刻崩溃地驴叫一声,拐过去用手肘顶飞:“这对吗!
!
!
我们这里是救死扶伤的正规场所!
!
!”
时茧被吓到,下意识咬了口顾识云,后者被撞得有点踉跄,手指传来一阵阵微弱的钝痛,但根据它自己的判断应该没出血,只是留了一点牙印。
时茧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顾识云将手背到身后,只是遗憾今天出门不该戴手套的,隔着一层皮革,任何感觉都像是隔靴搔痒一样,让人心生荡漾却落不到实处,不上不下地吊着。
他摇摇头,“没关系,你没咬疼我。”
疑似被当做空气一样无视了的校医:“……”
喂军校搞aa恋真的会被退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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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好不好!
!
!
!
他气得跳脚,本想拉着顾识云出去破口大骂一顿,接了个电话又不得不把怒气压下去,没好脸色地甩给顾识云几句话:“有学员做对抗训练受伤了,我得赶过去处理一下,你等报告出来拿了就走,不许死皮赖脸留在这儿搞东搞西,听见没!”
顾识云颔首,对着除时茧以外的人惜字如金。
校医收拾好急救箱,临走前又嘱咐时茧:“我给你开了个病例单,你的脚明天要是没好,就不用去早训。
现在可以先在按摩椅上休息一会儿,放松放松全身肌肉,免得剧烈运动后产生横纹肌溶解。”
时茧礼貌道:“谢谢。”
“看看人家!”
校医骂骂咧咧地拎着急救箱走了。
等听不见脚步声后,顾识云才皱着眉对时茧说:“他好吵。”
时茧内心非常认同,但还是斟酌着说:“医生挺负责的,可能是他的个人风格。”
顾识云拉来根凳子在时茧身边坐下:“操场上的时候走得太急,忘记问你最近怎么样,还适应吗。”
时茧垂着眼睛,沉默一会儿后,忽然说:“‘过得还不错,同学们经常会帮助我,还挺适应的’——我是不是该这么说?其实我爸爸给我打过电话,也是这样问,我本来很想告诉他第一军校哪里都不好,我和教官同学相看两厌,我根本不想待在这里,想退学回家,哪怕不读大学了也不要留在这种折磨人的地方。”
他顿了下,笑容有些苦涩:“可是爸爸满眼都是疲惫,我听到画外音有人在向他汇报军情,他的大衣领子上沾着暗黑色干掉的血迹,我就能猜到他是刚一下战场就给我打电话了。
所以……那一刻我的情绪很复杂,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些。
相比起他肩上的重担,我的这些苦恼和委屈不值一提,说出来显得很不懂事、很娇气。
我就没有说心里真正想说的那些,只告诉他我一切都挺好的。”
顾识云安静地听着,伸手用指腹擦掉时茧眼角的泪花,缓缓道:“但是你过得不好。”
时茧没想过自己情绪会忽然崩溃,明明之前被余宸那样欺负他都没想过哭,但或许是因为这次有人耐心地听他倾诉,温和地安慰他,所以格外矫情一点。
他努力忍着,抽了下鼻子,带着点很淡的哭腔:“很糟糕……不熟悉的陌生环境,和我以前接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样,别人能做好的我做不好,以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alpha,现在随便释放一点信息素就可以把我弄得很狼狈。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睁眼看着天花板,回想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每一个细节放大后都让人很难堪。”
“我一开始想闹几场让他们知难而退,可这么做只会给其他无辜的人带来麻烦,教官说让我安安分分混完军校四年,我想也是,否则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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