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用来装点门楣的饰物,也不是供人消遣的玩意儿。”
如果有机会选择,独孤遥宁可不入帝王家。
她只是想找一个相爱的人,暴雨时会将她护在怀里,放晴时与她跑马长川,两人就这样共度余生。
仅此而已。
含枝听得心疼,可是却一个字都安慰不出来。
独孤遥轻轻笑了一声,低头继续修剪起花枝。
果然,很快圣旨就下到东宫。
来的是秉笔监掌印宦官安宪,是流年和流风的干爹,与东宫素是往来密切。
他宣旨后躬身,对独孤遥低声道:“姑娘,老奴妄言,待会儿太子回来,若是能见他一面,您便劝劝吧。”
他又急急跟了句:“老奴听着,殿下是惹皇上生气了。
上个月才被禁了足,这个月又惹陛下发脾气,朝中无数眼睛盯着储君之位呢,殿下要慎思啊。”
独孤遥抿了抿唇,修长的手指慢慢抓紧明黄绢纸,“劳督公挂心,我知道了。”
“哎。”
安宪放下心,“奴才这是多管闲事了,姑娘不要为难。”
独孤遥笑了笑:“督公太客气。”
安宪走后,独孤遥转身回干元殿,开始收拾东西。
她只在东宫住了两个月,却多出不少东西,大部分都是太子赐下的小玩意儿。
她默默将那些东西都留在原处,只带走了自己衣裳和首饰。
太子迟迟没有回来,反而是镇国公府接人的马车先到了。
临走前,独孤遥将自己绣至一半的荷包放在正殿的书案上,与一些杂物拢在一处,对宫女道:“这些东西都没用了,劳驾你帮我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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