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话说得,妥帖极了,也亲切极了——绝对没有半分责备她不守礼数、扮作宫女留在太子身边的意思。
太子嗤笑一声:“劳母后挂念。”
皇后笑得亲切,俨然是慈母的模样,“陵儿同母后客气什么。”
皇后前脚刚走,太子就冷冷抬起眼。
他一扫方才的漠然慵懒,沉声唤来贴身亲卫:“派几个人去查查,萧百笙带来的那个大夫,是什么来头。”
萧百笙,是皇后的闺名。
独孤遥在一旁听着,心中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封陵是皇后唯一的儿子,想来皇后应该也待他极好,否则不会骄纵出他如此阴晴不定的性子。
但太子为什么看起来对皇后并无感情?不仅没有感情,还很是提防,甚至……有几分厌恶。
独孤遥胡思乱想,却摸不到头绪。
这时,膳房那边来禀,说燕盏炖好了,独孤遥未再多想,便带人去了膳房。
膳房位置很偏,东宫有很大,独孤遥至今没记清楚位置,还要靠人引路。
正跟在流风身后往那边走,突然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旋即没了动静。
她脚步顿了顿,微微蹙眉:“刚刚是什么声音?”
流风多伶俐一个人,立刻道:“应该是鹎鶋吧,殿下禁足这几日,人来人往少了些,便有胆大的鹎鶋凑了过来。
姑娘莫要担心,一会儿奴才就让人逐去了。”
如今正值夏秋之交,偶尔飞来两只鹎鶋倒也正常。
独孤遥半信半疑,还未开口,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
这次他们都听清了,确实是人的叫喊,而不是什么鸟禽。
独孤遥的脸色变了变,二话不说,拎起裙摆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流风慌了,忙抬手拦住她:“姑娘还是莫要过去了,殿下还等着呢。”
“芳菲,芳谣,你们去膳房给殿下将燕盏端过去,我与流风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独孤遥坚持,她说着就要走,“方才那人的叫声如此痛苦,怕是会出人命的。”
“哎呀,姑娘!”
流风见拦不住,只好跪在她面前,承认道,“这是夏台司里的奴隶在割舌,听着凄厉,死不了的。”
“夏台司?”
独孤遥怔了怔,“这是什么?”
流风吞吞吐吐:“是……是东宫关押奴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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